兩人在車裏纏mian了一個多鍾頭,方才繼續啟程,朝董燁租住的寓所駛去。
午夜12點,車子終於駛入了董燁住的小區。
下車前,劉航拉住董燁的手,很認真地對她說:“我們還是早點定下來吧。”
董燁聽劉航的口氣不是在隨便說說,可她也不知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她出身於書香門第,父母親都是老師,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獨立自強,不要攀龍附鳳。如今倒真成了“老大嫁作商人婦”,父母雙親還指不定怎麼想她呢。
她和劉航是半年前在豫園春曉的同學會上認識的。當時劉航恰好在豫園春曉參加一個單身派對。那次結束之後,兩人再遇上進而建立聯係已是在一個月之後了。偷偷交往3個月之後,她回家試探過父母親的口風。當時她騙父母說是自己學校的同事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結果父母聽了很是激動,還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千萬不要重蹈她同事的覆轍。可哪曾料想這個人就是他們的女兒。兩老不停地在她的耳邊給她吹風,說:“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絕對不要跟什麼做生意的、或是哪家的豪門少爺來往!”
一想到這裏,她就滿麵愁容,很不開心。
劉航看出了她的心事,他又何嚐不是如此。臨下班的時候,父親都還在他麵前跟他探討他和莊筱白的未來。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有困難的話,就讓我們一起麵對,好嗎?”劉航真誠地望著她,對她說:“就是要我放棄公司,我也一定不會放棄你。你知道,從商不是我所願之事。”
“我知道。”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劉航就對董燁說過他的理想是畫畫,希望開一家畫廊,她教書、他畫畫,就此終了此生。因此,她並不懷疑劉航的誠意。
而此時,劉航卻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去找莊筱白。
“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早讀呢。”劉航輕輕抱了抱董燁,邊看著她下車走進了樓門。直到董燁的房間亮起了燈光,他才放心地開車離開。
從董燁家回來的一路上,劉航都心亂如麻,他不想回家,他隻好一邊開車一邊在腦子裏編排第二天見到莊筱白時要對她說的話。
開著車在外邊晃了一大圈,他驅車來到了FirePub——東城的名流顯貴之後最愛玩的夜店。他從前很少去這種地方。不過,經常來這裏玩的單身貴族幾乎都有海外留學的背景,在這裏也常常碰到一些對藝術執著追求的青年,因此他單單對這家店不怎麼排斥。而“Fire”在他們的口中並不被譯作“火焰”或“熱情”什麼的,而被譯成“魷魚”,於是這家店又以“魷魚吧”這個名字聞名東城。
一腳踏進去,劉航就感受到了似火的激情。舞台上兩個染著橙色頭發的青年男子正在彈奏著他們原創的搖滾樂。透過人潮,他隱約看見了莊筱白的身影。為了確定一下,他走了過去。
到了吧台一看,果然是莊筱白。
“嗨!”他不客氣地同她打了個招呼,說:“莊大小姐,該不會是今天輸給了我,內心煩悶,所以一個人跑出來喝悶酒吧?”
莊筱白瞟了他一眼,諷刺他道:“你這家夥還真是自信——哦,不對,應該說,你是自負才對!”
“哈哈哈……哎呀,想不到我在莊小姐的眼中就是這樣的一副醜惡嘴臉啊!”
“不醜惡,一點都不醜惡……”莊筱白喝了口酒,問劉航:“來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