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種動物到底是什麼,有毒的蟲子並不是很多,也就那麼幾種,要是蛇的話,好像也不會出現這麼一種反應,村裏最毒的就是土風蛇了,這種蛇呈灰色,毒性異常的凶猛,人被咬過之後,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過一會就會一命嗚呼,但也不會出現這種全身發腫的情況,何況蛇喜歡在那些陰涼的土地上,夏天柴草內的溫度是比較高的,冷血動物進去估計一會就死了,反正這次學普被咬的事情很奇怪,更奇怪的還是在進了醫院之後。
村裏到伏虎也就四十裏的樣子,摩托車跑了二十幾分鍾就到了,現在的醫院已經修的有些規模了,不像我喝藥那次,就一排矮矮的民房當做住院部,掛號,交錢,住院,學貞到了醫院之後是手忙腳亂,而學普的身體在此時已經變得相當的恐怖,一開始的時候僅僅是手腫,擦了藥酒之後不久,就是整個手臂都腫,再到後來,腫的部位開始往身體蔓延,到了醫院之後的情形已經是半邊身體都腫了,而另一邊身體卻和正常時一樣,一點事情都沒有,家人奇怪,醫生更奇怪,根據以前那些所學,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種腫的程度讓人看了覺得恐怖,而隻腫半邊身體,又讓人摸不著頭腦,怎麼辦?醫生想了想,還是按常規的辦法處理吧,打吊液是對於什麼病都有效的方法,其他的治療等和別的醫生商量商量再決定,反正先把鹽水瓶吊上才是上策。
學貞在到了醫院之後就一直守在學普身邊,期望能幫上一二,可是現在學普已經昏迷了,她隻能安靜的守在病床前,自吊液掛上之後,已經過了幾十分鍾,學普的身體並沒有再繼續腫的情況,看來吊液還是很有效的,隻是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是夜裏很晚,醫院裏隻有幾個值班的醫生偶爾的幾聲咳嗽,其餘的時間便是靜悄悄的一片,學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此時夜深,周圍已經變得涼颼颼。點滴一滴一滴的落下,學普就這麼安靜的睡著,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景象讓他回想起了自己動了一些不該動的東西。
那是在幾個月前,為了自己生活的更好,他們家決定再添置幾口豬,這樣一來,等年關的時候就可以多賣些錢,雖然這樣會讓自己更累些,但想到賣豬時的利潤,便下定了決心,因為養豬的糧食家裏並不缺,養豬的地方也可以騰些出來,唯一缺少的,就是豬食槽,要做豬食槽就得選一塊上好的石頭,而滿山尋找之後,似乎在墳坡的下麵一些就擺放著三塊石頭,這些石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看樣子應該有些年份了,而且看材質應該屬於那種特別堅硬的,這種石頭做成豬食槽之後,憑它的耐磨程度應該就可以用很多年月,這麼一選好,學普就尋了一些人幫忙把其中的一塊搬回家。
石頭搬回家之後,怪事就經常發生,一開始僅僅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裏他總會不知不覺的就走到那三塊石頭旁邊,而在那石頭上他總能看到一個背影,就算那個背影轉過身來之後學普也看不清他的臉,說不上是處於什麼時間,周圍的景色可以看清,但總是很模糊,那些平時鬱鬱蔥蔥的柏樹,現在也變得灰蒙蒙一片,學普走上前,想問些什麼,神秘人卻先開口了:“你為什麼要動我的東西?”學普很奇怪,你的東西,你的什麼東西我動了,他想問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而耳中一直是一遍一遍的那個聲音:“你為什麼要動我的東西?”夢裏的景象很殘缺,神秘人的背影是黑的,轉過身來也是黑黑的一片,有些東西卻很清晰,比如在他剛進夢境的時候,清楚的看見的是三塊石頭,等神秘人問話的時候,石頭就變成了兩塊,一直到夢的結束,自己滿身大汗的從夢中醒來。
石頭在家裏的這段時間,學普莊稼漢壯壯的身體開始頻繁的感冒,他也沒在意,雖然以往的時候一年到頭都不會生什麼病,這次的病來的有些奇怪吧,他總覺得可能是沒怎麼注意溫度的變化,還有太潮濕了,才讓自己感冒的,以自己的這副身體,扛這個小小的感冒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不僅人出了問題,連他家圈裏的兩頭豬也出毛病了,一頭好像是得了什麼軟腳病,豬開始整天趴著,每次喂食的時候,它總是吃力的站起來,然後跌跌撞撞的走過來,吃幾口就栽倒在地,然後又是吃力的站起身吃幾口,一頓進食下來,要花很多時間,這樣之後,豬就不見長肉,養了一個月,還是那麼大;另一頭就更有意思了,天天都會當飛天豬,他家的豬圈本來就很高的,就算人翻過去的話都會相當吃力,而自從石頭被搬回家的時候,這頭豬就像受了什麼驚嚇,天天都從豬圈裏翻出來到處跑,他們家裏不得不每天花上一些時間去追豬,可能因為運動量太多,這頭豬長的很健美,肉嘛,就在運動中給練掉了,看在學貞的眼裏,那是相當的難受,兩頭豬都長不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