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羅大林校長正在下麵和一幹老師喝啤酒吃燒烤,隻怪網吧的位置就在他們所在的那個方向,其實如果事先紀家雷知道他們在那裏的話,估計也能讓開,隻是老師一直不在,誰知道他們到哪裏去了,這就不得不承認很多事情都是巧合了,紀家雷的抱怨估計也是隨口說的,因為從他的神情裏看不出一點不滿,反而,他還覺得這件事很好玩,在去網吧的路上碰到了正在喝啤酒的老師,怎麼想也有些滑稽在裏麵。
第二天的考試我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自己的教室,試卷發下來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和平時的考試感覺差不多。不過這種場麵終究還是能引起一些人的心理不平衡,有些同學開始表現出焦頭爛額,不停的在那裏抓腦袋,想了很久才往上麵寫一個字,最後交卷的時候,我竟然看到有些同學卷麵基本是白的,我一陣不屑:不是吧,這麼簡單的卷子都不會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學的。
考試有六門,外加一門體育,第一天的兩門很快就結束了,下午的時間,老師為了讓我們放鬆些好進行明天的考試,所以允許我們自由玩耍到吃晚飯的時間再回去集合,這麼一句許諾,無疑給了我去網吧的機會,於是便和紀家雷一起去賓館附近的網吧上網,那個網吧的招牌很顯眼,我們買了一份冰激淩之後就過去了,不過裏麵空空的,隻有幾個看起來像管理員的人在搗騰什麼,在紀家雷的詢問下,我們得到了答案:機器中毒了,整個網吧的電腦都已經癱瘓,不能玩了。紀家雷以前就是在克州上學,隻是後來因為父母在烏恰的原因才又轉到了縣上,所以對於這裏網吧的分布情況他是相當了解,他帶著我在那些巷道裏拐了幾拐,又到了一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網吧門前,裏麵滿滿的人群證明了這個網吧的機器是好的,紀家雷走上前:“有空機子麼?”網管是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抬頭看了看:“有身份證麼?”紀家雷說:“沒有!”我以為這次估計玩不了了,沒想到他拿出一個本子給紀家雷,說到:“在上麵寫上身份證號,年齡寫大點!”
那陣子是剛聽說QQ號不久,我並沒有QQ號,還是鄧果給我的一個,不過那個QQ號是我們班楊婷的,得知這個QQ號在被我用之後,她也沒有說什麼,就算是默認吧。我熟練的登上QQ,發現頁麵和以前有了很大變化,細心觀察之下才發現,原來這個是2004的版本,以前用的都是2003的。QQ上那些人似乎隻有第一次加他們的時候才上線過,查看了一下有沒有人給我留消息,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又開始無聊起來,我想起最近他們都在玩一種叫泡泡堂的遊戲,於是自己也去申請了號玩到時間到點。
晚上聚餐的時候,老師一桌,同學幾桌,如昨天一樣,羅校長端起酒杯向大家說到:“在這裏首先祝各位同學考出一個好成績,其次就是,大家能相聚在一起,是一種緣分,初三畢業之後,大家就各奔東西了,希望大家的前程都是一片美好!”我們一陣歡呼,鼓掌,然後端起了眼前的茶杯當做酒水,一飲而盡。
第二天基本就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唯一做的比較刺激的一件事就是我洗澡了,在那個公共的衛生間裏,我關著門,用他那不知放了多久的香皂好好的洗了一個澡,因為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我流了很多汗,隻是水流下的時候,我發抖了好久,新疆就是新疆,什麼時候的水都凍的像冰一樣!
第三天下午,羅校長似乎有了興致,帶領著我們所有的同學去廣場玩了,那裏聚集了很多歇涼的人,看著中間搭的台子,似乎晚上還有節目,不過依時間來算,我們恐怕是看不成了,在路過一個賣塑料球的商販旁邊時,我停下了腳步,從小我就一直想要玩具,可因為家裏經濟的關係,就一直沒有買,所以我就學著疊會了很多紙玩具,現在年齡早已過了玩玩具的年齡,不過那種期望還在,這一次,父母給了我那麼多錢,那麼就讓我再做一回小孩吧!我掏了八塊錢,買了一個最大的塑料球,然後就一路上都拿著那個球玩。同學們都看不懂我,祝坤甚至唏噓:“劉凱,你多大了,還玩那個呢?”我隻是玩我的,並沒有理他。我將球中的氣全部放出,然後又從新吹脹,直吹的暈頭轉向,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