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物老師初次說了晚上有生物興趣小組的課,哪些喜歡的同學就去報名之後,到點了我就急匆匆的趕到那個教室,發現冷半夏也在,心裏便一陣高興,她也喜歡生物麼,還是她知道我要來才來的?不過在第二節課的時候她就離開了,這讓我心情瞬間就低落了下去,看來她隻是來聽聽,和我在不在場一點關係都沒有,見她不在,我本來也沒有心思再上下去,不過老師講的內容開始引起了我的興趣,第一節課,她便是從生命的最初講走的,生命最早的形式,蛋白質,這一節便是講的病毒。我開始慢慢的在腦海裏模擬那些景象,把注意力從冷半夏的離開轉到了生命的模型上。兩節課很快就結束了,而我也受益匪淺,有了在意的東西,對於情感的這份依賴便淡了很多,再見冷半夏時,我的心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我又想起了冷半夏曾經問的問題,那時我的答案似乎是:“我進攻一半,放棄一半!”在這個周六洗完澡之後,神清氣爽之下,我開始從新考慮她給的這個問題的答案,進攻又如何,放棄又如何,反正都是她不理我,這樣,還不如就按她的意思。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她們宿舍的號碼,電話是她接的,那個熟悉的聲音讓我有點下不了決心,不過幾秒鍾之後,我還是勇敢的說出來:“我完全放棄!”她在那一頭變得很安靜,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董淑星也湊熱鬧似的來到電話旁邊,笑嗬嗬的說:“恭喜恭喜啊!”她的聲音傳來:“還有事嗎?”我說:“沒了!”“那我掛了!”“再見!”放下電話之後,心裏像放下了一塊石頭,不過更多的是失落,我很清楚我配不上她,可我真的好喜歡她,在現在這個年齡,有學校的壓力,有家裏的壓力,還有自己的壓力,或許,真的就不該有這一場錯誤。
我又恢複了往日的那種嘻嘻哈哈,看著王陽光整天的悶悶不樂,我就一陣諷刺:“去,女生算什麼,你為她這麼傷心難過,她們想過你沒?所以還是開心一些吧,像劉安琪的女生嘛,以後多的是!”他不說話,隻是天天發呆,學習成績也在直線的下滑,董淑星也勸他:“王陽光,對於感情的事情你還真應該學學劉凱,那樣和平解決之後,誰都沒有傷到誰,多好,你看你現在弄的……”他終於說了一句:“你以為我像劉凱一樣無情無義是吧?”我瞬間就哽住了,什麼叫無情無義?他媽你這樣搞,遲早出問題,我也懶得說你,等著瞧。故事真按我想象的一樣,我和冷半夏的事,可能隻有我們宿舍和她們宿舍的人知道,班上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而王陽光的事,則最後鬧的班主任都知道了。對他的處理,我沒有高興事情真按我想象的發展,而是恨他為什麼不如我一般,先把這件事放開,以後有的是機會。
在經曆過之後,心裏總會有一些隔閡,我不敢再大搖大擺的坐冷半夏旁邊去,隻是在有機會見她一個人的時候,便過去和她聊聊天,我說:“曾經有一個上過大學的舅舅告訴我,初中高中的朋友很真,那是一輩子的朋友,而到了大學,真正的朋友會很少,因為那時大家都開始考慮自己的將來,都帶有功利性質!”我的話讓她陷入了沉思,她沒有說什麼,隻是一直坐在那裏發呆,過了很久,她似乎是想不明白,問到:“那小學的呢?”我考慮了半天,因為那個舅舅根本就沒有說過小學的,不過以我現在的理解來看的話,應該也差不多,便說到:“小學的嘛,因為那時都太小,什麼都不懂,所以……這個真不好說!”她追問到:“所以什麼?”我想了半天,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便隨口說道:“所以還是沒有高中的真!”她又發呆了半天,然後答了一聲:“哦!”之後又雙手支著下巴,開始發呆,此時正是下午,夕陽照在她紅紅的臉上,很漂亮,我就直直的盯著她看,這場景,似乎又回到了那晚的晚自習,她沒有在意,就任憑我看著,不過這種享受並沒有持續多久,劉柏韻的聲音開始在遠處響起:“冷半夏,你要回去不?”她答應了一聲,跟我道了別,就朝劉柏韻跑去。我心裏有火沒地方發,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出來壞我好事,等著,有機會一定也捉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