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看他焦急的表情,我雖然覺得這不假,但免不了有那麼一些喜歡開玩笑的同學。
“真的,你快點,我還要去找別人,教官說了,人不齊的話,就不會讓我們解散。”說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一點拖遝的意思都沒有。
我害怕了,不知道這個擅自離開會有什麼樣的懲罰,不過聽他的意思,似乎離開的人挺多的,那麼受懲罰的時候,又不是我一個,這麼一想,心裏就安慰了很多,但步伐,並沒有因此而慢下來。我快步的跑到集合的場地,喊了一聲:“報告!”
教官斜視了我一下,語氣很輕蔑:“歸隊!”說完又向同學講起來,“今晚我哪怕不睡覺,就留在這裏等,我才不相信還把你們聚不齊了!”
教官的旁邊還站著大隊長,大隊長的旁邊還有那個讓人討厭的女人,似乎是我們的輔導員,長的一般漂亮,卻非要去學那些男人的姿勢,雙腿叉的老開的站在那裏,還把手環抱在胸前,本來是溫柔的女人音,非要吼著說出來,最好形容她的一個字就是“裝”,明明是女人,非要裝男人。我站在人群中悄悄的觀察著這一切,等待著最後的發落。兩個,又來了兩個,又來了五個,我才發現原來擅自離開的人有那麼多,到了最後,清點下來隻差一個,這一個,就是我們宿舍的同學王應瑞。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沒有來,教官的臉上很掛不住,大隊長臉色有些發黑,輔導員的臉上怒氣衝衝,對著叫人的同學吼道:“再去找,就算在醫院,也讓他馬上趕過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在我的旁邊有一個同學小聲的嘀咕:“王應瑞是吧,這個名字我這一輩子都記住了,媽的,讓大家等這麼久!”說完這話不久,王應瑞終於出現在了大家的目光中,他手扶著胸口,一臉的憔悴,語氣顯得很是無力:“報告!”
三個站在我們前麵的指揮都望著他,最後還是讓他歸隊了,大隊長這時才發話:“我就是想讓大家明白,一個集體,應該是團結的象征,我之所以讓大家等這麼晚等這個同學,就是想讓他明白,在任何時候,都不要丟下集體不管,一個人的無組織無紀律,怪罪到了大家身上,我在這裏向大家道歉,但這一切,都是最後來的那個同學引起的!”
正當大隊長在上麵興致勃勃的講話時,遇到了經管學院的元老經過,他問了一下情況,就開始批評了:“這麼晚了還在訓練,同學們也是人,稍微嚴厲一點就行了,不要搞的真的像部隊上一樣,就這樣吧,很晚了,大家回去睡吧!”
還是遇到盡人情的人好一些啊,他的一句話,我們就解散了,周子健問王應瑞:“你怎麼這麼久才來啊?”
王應瑞還是那副虛弱的模樣:“一群腦殘,有病是吧,剛開始說有胃病,請假去了南門醫院打吊液,媽的,輸到中間的時候,來了幾個同學催了好幾遍,搞的吊液都還沒有打完就過來了,哎喲,難受死了!”
各人的自以為是導致了這個結果,我真是太佩服那些教官大隊長輔導員的智商了,情況都沒問清楚,就擅自做決定,還怪罪到同學身上,集體榮譽不是這麼訓練的吧?懷著各種憤憤不平,我們回到了宿舍,又在硬板床上,消滅一天的疲勞。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很不幸的,我感冒了。
剛感冒的這天正好是定好的拉練的日子,我很不想去,不過聽說要是軍訓天數不夠的話,還要留到來年繼續訓練,最後隻好咬咬牙,又渾渾噩噩的到了大軍中間。大家都開始到四處去找樹枝做偽裝,這也是訓練的一個科目,野外作戰,首先要把自己偽裝起來,我也隨便找了一根藤一纏,就這麼跟著去拉練。
路程很遠,聽說有十三公裏,穿過繁華的街道時,形成了長長的堵車,這些地方都很陌生,是從南門出來的,一直往東走,走到很遠的地方又開始往北,我並沒有去記路程,因為現在大腦裏一片空白,是在吃了感冒藥之後的瞌睡反應,宿舍的同學在我周圍,他們沒有感冒,但表現的比我感冒了還死氣沉沉。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陰陰的天空,像是布滿了灰塵,我絕對不會相信這裏會如烏魯木齊一般的有空氣汙染,看看周圍的綠化就知道,不過這種沉悶,真的很壓抑。隊伍穿過了繁華的街道,終於到達了安靜一些的地方,聽說這條路的盡頭就是白沙門,道路的兩旁,樓房很高,但卻沒有見到多少人,感覺有些蕭索,隊伍走到臨海的位置就停下了,旁邊是一片豪華的住宅,正在建設中,叫江南城,教官讓我們原地坐下休息,等到了前麵,會有一場模擬戰爭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