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房屋,一如昨夜一般的幽深,我們到了之後,青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凝重,他四下的打望,然後對我說到:“我怎麼感覺這裏似乎沒有什麼陰氣啊?”
“這個。”我支吾了起來,“怎麼說呢?當時不小心殺了她之後,因為回去就經常做噩夢,所以我又回到了這裏毀屍滅跡,她的屍體已經被我燒掉了,這沒有什麼關係吧,你不是說隻要封住她的魂就行麼?”
青年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根本就感覺不到魂魄的存在啊,甚至連上次封印的那個女的的魂魄也消失了!”
我故作驚訝的問到:“有這等事?那一般這種情況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原因很多,有可能是別的陰陽先生做了手腳,還有可能是一些厲害的鬼魂做的手腳,待我查探一番就知道了。”
他站在樓前一陣的忙活,無意中,便看到了那扇破掉的窗戶,“果然有人來過!隻是不知道破開窗戶的那人是不是就是在這裏動手腳的那人。”說完之後他就起身朝著窗戶走去,到了跟前,看著裏麵黑乎乎的一片,便從身後的包裏掏出了一麵八卦鏡,對著裏麵照了一圈,發現沒有一點異常的時候,他又回到了之前忙活的地方繼續擺壇。
“怎麼回事?”我假惺惺的問到。心裏想著,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麼?這一切都是我導演的。
青年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就是查查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根據剛剛鏡裏的情況顯示,不僅之前那個女的魂魄不見了,甚至連屍體也消失了,我就感覺好奇怪,無論是陰陽先生還是厲鬼,對於她的屍體總是沒有什麼興趣吧?”
我問到:“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答應了你到這裏做一場法式,這也算給你吃顆定心丸吧,如果那個女鬼還在這裏的話,我這一場法式做下來,保證她不會再來騷擾你,如果那個女鬼不在的話,也就省了這場,不過預防一下總是沒有錯的。”青年的臉上顯得很誠懇,一時間,我差點就被感動了,但轉念想想,他誠懇的可是我的錢財,似乎對於什麼道義一點也不講,不然也不會出現那種剝皮的情況。
青年說完之後,又開始了自己的忙活,而我則退到一旁,開始思考著接下來怎麼辦,司魂感應到了我的想法,在意念中對我提醒到:“一般而言,法師在施法的時候是防禦最弱的,到時候,我隻要出現侵入到他的靈魂裏,查看到那些封印別人的記憶,出來之後再原樣的解開,我才不信,以他的這種作惡程度,會同時對抗那麼多具有怨氣的鬼魂,既然那是他種下的惡果,現在就該讓他品嚐品嚐了。”
“這主意不錯。隻是,你行不行?別到時候想著怎麼算計別人,自己也被算計進去了。”我提醒道。
司魂鄭重的說到:“你隻要保證你的靈魂高潔,我的法術自然就能引動一股很強的力量參與進來,這種力量,是別的力量承受不了的。”
和司魂商量完之後,我又注意到了場中,奇怪的是,他的包裏竟然有一種很特別的折疊小桌,打開之後,就跟平時的講桌那麼高,桌上的那些供品,也不知道是不是隨身帶著的,但我看包的容積和這些體積比起來,似乎顯得極不合邏輯。他拿出了一個小碟,往裏麵倒了一些紅色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不是血,一陣搖鈴之後,他將一大遝符紙穿到了手中的劍上,在那裏手舞足蹈起來。
看這架勢,似乎是茅山一派的,隻可惜了,茅山一派本就有點偏向邪派,到了他這裏,演化的更甚,我不除你,天也該除你了。“茅山祖師顯真靈,地水火風來相引,萬魂萬魄聽我號令,急急如律令!”他用那些符紙在那個小碟中的紅色液體中蘸了一下,然後將劍移到了旁邊的蠟燭上,火焰馬上將那些符紙點燃,奇怪的是,那種看起來很普通的紙張竟然久燒不滅,把周圍都染上了一種詭異的火紅。
那些稍遠一些的灌木叢中,發出了像我施法那晚一般的鬼哭狼嚎,不過此時的聲音中,更夾雜著一種怨念和痛苦,似乎是對這個世界的極度不滿。“燃我三尺台,得我催魂符,神魂顯形,急急如律令!”青年一邊念著,一邊朝著祭壇的前麵撒了一些什麼東西,一陣白煙過後,那裏出現了一個人影,等白煙散的淡了一些,我發現,她正是司魂,什麼時候她已經跑過去了?
青年大吃一驚:“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剛剛我都還沒有感覺到有魂魄移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