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今天居然如此之冷,十月怕是要大降溫,大家出去玩的時候可要注意防寒保暖,十月這個假期,不好過啊。
恭大人也不知道是打了什麼雞血,孫老戲骨一點頭,滿臉就激動的起了紅暈,晚宴的事情也不覺得尷尬了,連我們弄來的十五塊錢一瓶的普通紅酒都喝的有滋有味,自己一個人先幹了三大杯,等著幹完了,陪著我們說了幾句閑話,就有些心急火燎的要告辭,說是什麼改日他做東,把這些廣東人弄出來大家一起認識認識,正事兒說完了,我們自然也沒什麼心情去留他,讓那個隻講英語的管家送走了事,這才收了戲場,發錢的發錢,回家的回家,各自不提。
然而等著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孫老戲骨卻說:“咱們,得一起走。你們那個地方,不能住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能住,但看著這老頭子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們也隻好跟著他下了船,到了岸邊就看到了胖彌勒那輛桑塔納停在岸邊,隔著老遠就聞到一大股子煙味,見到我們從快艇上下了船,胖彌勒這家夥就一臉慌張的鑽了出來,身後還跟了三個大漢,左右看看,急匆匆的就對著我們說道:“家裏麵出了點事兒,老宅子是不能去了,我給你們找了個新地方。”
“不用。”這時候孫老戲骨就從我們身後走了出來,冷笑一聲,說道:“該去什麼地方,我們自己有數,這件事,掛勞你了。”
“你是誰?”胖彌勒見到我們身邊又多了個人,不由的吃了一驚,身子往後一退,手就摸到了腰後,這架勢讓我和小能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我們下午就上了船開始布置,一直沒得到外麵的消息,不過看胖彌勒這樣子,著實有點不對,緊張的跟要打仗一樣,不過這時候,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胖彌勒派出來策應的那個黑墨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了船,我們出來的時候,也沒見到他,本以為是他自己走了,可如今看來,卻是不大對頭了。
“先管好你們自己那點事吧。”老孫頭卻是不管這些,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身上那點東西,遇到人家,怕是連掏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多少年不動,臨陣磨槍,夠人家看的嗎?”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老孫頭這番話讓胖彌勒的臉色瞬時間變的煞白起來,手裏夾著的煙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另外一隻手雖然的確把東西從腰後抽了出來,可那架勢卻是軟綿綿的像被繳了械一樣,我瞪著眼睛接著這港口的小路燈看了半天,才發現是把汽狗,也就是我們一直買的那種打鋼珠的小氣槍,這玩意打人打不死,不過上了身也得疼的要命,見到這東西,我突然就有點明白局麵似乎已經在這麼一夜之間大變了。
“我們走。”老孫頭可是不管這些,也懶得回答他什麼,一揮手,就先往外麵走,我和小能手自然是聽張德利的,張德利沉默了片刻,衝著胖彌勒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歎了口氣,也跟著老孫頭走了出去,老孫頭這家夥是自己開車來的,車就是普通的桑塔納,這個最不起眼,算是我們出來做事的通用裝備,上了車之後,老孫頭也不說話,一腳油門就開到了望海樓附近的一個別墅區裏,進了門之後,我們就看到了蘇醒皺著眉頭坐在屋裏,見到我們過來,也隻是點了點頭,眼睛就沒離開過桌子。
“上麵那位,被雙規了。”直到我們坐下,她才張開了嘴,我低頭一看,桌子上就是一張照片,裏麵一個老家夥垂頭喪氣的被兩個男人架著往車裏鑽,看到這個,什麼都不用說了,能讓蘇醒臉色如此難看的,也隻有當年先生扶植起來的那一位老爺了,蘇醒吃癟,按理來說,我和小能手最是高興。
可這個局麵,可是沒人能笑得出來的,特別就是張德利,臉色陰沉的比蘇醒還難看,手都有些發抖了,半晌,才咬著牙問道:“是誰幹的?”
“我們太低估了上千門那些人的本事。”蘇醒抬起頭來,慘然一笑,說道:“你們上了船之後,老三郎家裏來了幾個人,舉槍就射,他雖然撿了條命,但也隻是剩下一口氣,老三郎這些人裏能做主的,也就是劉永山還有幾個在外麵辦事的才脫了險,其他的都死的幹淨,之後,就是上麵那一位被紀委的人帶走了。”
“怎麼可能?”張德利幾乎是吼了出來,憤怒的紅著眼睛拍著桌子叫道:“上千門的人,怎麼會不講規矩,咱們這個圈子裏,隻能玩文鬥!”
“當年賀旗在緬甸,已經壞了規矩!”蘇醒冷笑一聲,鄙夷的看著張德利說道:“醒醒吧!壞了規矩的,是我們!為了高尚的目的而不擇手段,根本是不需要講什麼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