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是一場戰爭,年底太忙了....
第二百一十章
“你又知道了…”我看了一眼餘建,大概也猜到這家夥把我那幾天幹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這種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的感覺當真是讓我實在無奈到了沒有辦法,賀旗這個家夥,真的好像什麼都知道一般,我在他麵前,可是一點小心思都藏不住。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想到了那一天餘建臉上難以掩飾的不忍,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餘建這個家夥,倒也不是壞到了沒辦法,那天,他還是想要幫幫那個孩子的。”
“良知這種東西,可以被淡忘,但不會消失,特別是,他這種人。”賀旗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所以我告訴他,我有辦法,讓他變成那個曾經的,更好的人,說起來,他為人倒是不怎麼壞,除了男女的事情上有些亂來,有些不切實際的野心之外,平日裏,還算溫柔,沒有到不可救藥,隻可惜,他想要的東西,我們不能給他,結局,也可想而知了。”
“餘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餘建大概是出過什麼事情的,之前言語之間,也頗有些端倪,但總是限於當著餘建的麵不好開口問什麼,也就這樣子拖延了起來,如今餘建沉睡的厲害,卻正是個問問的好時機。
“他那一陣子,頗有些得意忘形了。”賀旗眼睛中有些感慨的說道:“當年的他仗義執言,在媒體的圈子裏,是個大俠一般的人物,手底下那些夥伴,也是如此,當年提起新北京報這四個字,大家總要說一句七俠五義,說的就是裏麵十二錚錚鐵骨的書生,餘建就是這七俠五義中帶頭的那一個,他們在一起做了很多大事,揭露了不少社會上的不公,雖然吃過不少苦頭,還有人被裝在麻袋裏扔進了北京的後海,可這十二個人卻從未因為那些東西改變過,靠著這十二個人,新北京報漸漸的得到了他們那個圈子裏的話語權,那個時候,新北京報上說出來的東西是沒有人不會不相信的,這,就是他們功成名就的資本。”
“然後,就忘乎所以了是嗎?”我點了點頭,後麵的事情已經不用賀旗再說什麼了,現實已經無數次證明了這一點,在創業成長的最初時候堅守的信念,不懈的努力還有那些毫不放棄的執著,在得到所要的東西之後,就會變成多餘而可以被輕易改變甚至放棄的東西,當那些不曾擁有的東西伴隨著日漸響亮的聲名蜂擁而至,很多人就會忘記了那些他們自認為永遠不會忘記的堅持,餘建那些人,怕就是如此。
“太有名了,他們太有名了。”賀旗惋惜的歎息了一聲,搖頭說道:“所有的人都想做他們的朋友,他們再也不會出現在街頭的快餐店去斤斤計較是不是要在麵裏加一塊牛肉,再也不會為一件衣服是不是在網上會更便宜而去反反複複的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隻要看上一眼,就會有數不清的人用友誼的名義送到他們的手中,從一餐一飯,到一衣一服,然後,香車寶馬,然後紅顏美人,然後的然後,一而再,再而三,肆無忌憚,為了回報所謂的友誼,他們開始操縱輿論的導向,開始變成了那些上位者的傳聲機器,七俠五義,不複存在,那時候的餘建雖然依舊有些良知,也會像很久之前給路邊可憐的乞丐些錢,但早已經不是當年一塊兩塊這麼簡單,他出手大方到可以隨手掏出一把錢來扔出去。”
“毫不在乎,是因為來的太容易嗎?”
“擁有的太多,來的太容易,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做的過分。”賀旗點點頭,臉色漸漸變的陰沉,緩緩的說道:“新北京報的投資方漸漸的發現了他們手中最得力的幹將到底在做著什麼,他們給予這些人那麼多的支持,所承受的壓力與威脅並不啻於七俠五義中的任何一人,甚至還要大上許多,然而七俠五義這十二個人對於投資方的回報,卻是公器私用,這一點,讓投資方變的怒不可支,甚至決定壯士斷腕,除掉這些蛀蟲。”
“除掉他們?”我忍不住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他們與新北京報本來就是休戚相關,甚至說是新北京報的代表也未嚐不可,除掉了他們,難道就不怕自損招牌嗎?”
“那時候的投資方,是個同樣很堅持的人。”賀旗歎了口氣,輕聲說道:“當年先生和他站在一起的時候,曾經約定一起去改變這個世界,卻沒有想到,再見之日,已經陰陽兩隔了。”
“什麼!”我愕然的長大了嘴巴,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新北京報當年的堅持固然讓我欽佩,但我從來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我不曾知道名字的投資方,居然曾經和先生站在一起!
“能從那麼多風雨中挺過來的七俠五義,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賀旗雖然語氣平靜,但臉上那亙古不變的微笑裏卻在這一瞬間多了許多冰冷透著寒氣的東西,他靜靜的說道:“那是個忘記了來自自己人刀槍的人,他擋得住外麵的明槍暗箭卻擋不住七俠五義推波助瀾,一浪接一浪的暗流,當時的新北京報,早就成為了那些上位者的眼中釘肉中刺,七俠五義的悄然倒戈恰如其時的提供給了那些心存怨恨的人許多恰當的理由和時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幹淨的,當年的投資方也是如此,和我們大有淵源的他難免要借用許多我們的手段,這些,就成為了他們倒戈的最好武器和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