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可以東奔西跑,北京那麼大,就算是跟,也跟不上,高峰時段到了地鐵裏被人擁擠推塞著,成名的私家偵探也要失手。”張德利雖然麵無表情,可聲音卻尖銳了許多,隻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可即便跟丟了,你還是要做些事情的,還是要去些地方的,那時候,就由不得你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我愣了一下子,很是好笑的看著張德利,微微嘲諷道:“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居然已經知道了,不光是你,好像蘇醒也已經知道了,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們又做了什麼讓我不得不去什麼地方的局麵?我倒是很想聽聽。”
“很簡單,這一次,如果真的打算去破局,你成功的機會,並不太多,甚至,隻有一線而已。”張德利露出一個深沉的笑容,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能夠做的,也隻是除掉那個準備好一切的男人。”
“賀旗嗎?”我不由的目瞪口呆,仔細的看了看張德利,見他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忍不住叫道:“那是不可能的,他那個人,太聰明了,我動他,還不如找個地方跳海。”
“你有這個實力嗎?”張德利嘲諷的冷笑了起來,眯著眼睛說道:“仔細的去想想這個局麵,即便是賀旗,也很難完全的去製造一個世界,總是有短板的。”
“男人…”我默默的重複著這兩個字,猛的想到了答案,在這場局麵之中,依次出場的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剩下的男人,也隻有那個趙影重病之中的父親,還有就是那個未曾謀麵的金主,對於後者,我不會在乎什麼,能有那樣的打算,可見是死有餘辜的,隻不過,我所擔心的是,這樣的人,在北京並不少見,所以我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說道:“怕是野草一樣的,剪除不幹淨的,雖然粗俗了點,但我還是要說沒了張屠夫,大家依舊還是有肉吃的。”
“你太不了解這個世界了。”張德利輕輕的笑了出來,搖頭說道:“固然,這個世界上並不缺少願意用錢來交換女人青春的男人,可能夠那樣變態又足夠被賀旗那些人了解的,也隻有那個叫做張永順的胖子而已,他喜歡幹淨純潔的靈魂,喜歡看著那靈魂一點點的變的肮髒,喜歡那個從純潔到不堪然後再到毀滅的過程,他不會自己動手,他會讓那靈魂的主人在自責與懺悔中結束自己,所以他會得到趙影,然後用盡辦法讓純潔的少女人盡可夫,在最短的時間內經曆最大的屈辱,直到再也無法承受那份折辱而選擇自我毀滅。”
“這樣的嗜好,是不能夠被世人所了解的。”張德利冷笑著繼續說道:“道貌岸然做出慈悲模樣的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看到他們肮髒不堪的那一麵,所以,這個人選,我們花了不少的時間,如果沒有那個神通廣大很是了解那些有錢人真實麵目的記者,這個局麵連開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換言之,趙影固然難得,然而至難得者,其實還是張永順而已。”
“除掉了這個家夥,那麼,想要再找到些什麼其他的金主,根本不可能,是這樣嗎?”我終於明白了張德利想要告訴我的那些事情,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即便是家裏出了那樣的事情,但沒有辦法找到願意出錢的男人,那麼出賣自己就變的不可能,是這樣的對吧?”
“你還是不明白這世上的殘忍。”張德利好笑似的看了看我,說道:“那樣青春可人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唯一的區別就在於財力的不同而已,大家現在都很忙,時間也都很寶貴,如果接觸一次碰了壁,那就換個輕鬆容易的,反正有了錢就不會沒有女人,想要漂亮些的女學生,也不是多麼為難的事情,那個趙影拒絕過很多人,那些人是不會繼續吊在她的身上的,可即便是這樣,在北京這種地方,一個女孩如果願意走那麼一條出賣自己的道路,依舊是輕鬆無比,她很快就能找到些什麼人,隻不過沒有設想中的會以慘劇收場罷了。”
“可那樣,也是勉強能夠接受的吧。”我遲疑了許久,有些無力的說道:“總比落到那種變態手裏好,賀旗那個局麵,也就做不成了,總算為她做了些事情。”
“賀旗需要一場徹底的醜聞去擊垮新北京報,這是他精心設計的局麵,也有先生在裏麵的力量,自然也不會少一個我。”張德利笑了笑,搖著頭緩緩的說道:“可即便你破了這個局麵,於事也是沒有助益的,我們這些人也沒有指望著憑著一次的出擊就可以達成效果,這隻是一根稻草而已,在此之前,威逼利誘的安排已經做出了許多,有那個失意的記者幫忙,我們很容易的就抓住了那些頭麵人物的命脈,需要的,也隻是一個借口而已,對於如今的你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改變不了新北京報在賀旗的操作下落入先生手中的局麵,我能做的也隻是讓他這一次失手,讓他這個從未失手的人失手蒙羞一次而已,可你又要做什麼,難道,就沒個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