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海 第四章 老實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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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打了就跑,說的不隻是遊擊隊,還有賀旗和朱九九這兩個騙慘了路奇的家夥,做完珠海那一單,兩個人連酒店都沒回直接去了機場飛了幾千裏跑到了廣西北海,雖然憤怒如朱九九很是說了幾句這樣走了未免有些怕事跑路的嫌疑,可這話也隻是用來擠兌常常發呆的賀旗而已,她實在有些不明白,一個大好陽光青年,不去騙錢騙女人,卻用大把的時間裝呆充愣。

“這是個矛盾的世界,需要多花點心思去思考。”被問的煩了,賀旗聳聳肩,如是說道,然後就把從路奇那裏拐來的拉菲和黃鶴樓扔給了朱九九,說:“你這樣清閑,幹脆去弄點錢吧,煙酒回收那裏雖然常常壓價,可也是極好的出路,隻要有貨,是不會去問來路的,記得分開兌換,免得被人查到行蹤。”

“怕什麼,這裏又不是珠海。”朱九九白了一眼賀旗,拿著東西就出了酒店,換了幾輛出租,見沒人跟著,這才來到了一處小巷之中的小酒吧。

“拿去喝吧,八二年拉菲,四萬多一瓶呢。”朱九九大方的掏出一瓶拉菲扔給了角落裏喝著白開水的秀氣男人。

“這算提成嗎?”徐離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白開水,說道:“既然做了騙子,就要講些規矩,至少,頭腦要清醒一些,免得昏了頭說錯了話,被有心人聽到送給了公安。”

“無聊。”朱九九懶得理他,點了杯東西之後才興致勃勃問道:“聽說那個姓路的被你弄慘了?”

“也沒有太慘吧,隻是被那位公子敲了一百多萬而已。”徐離一臉淡然搖搖頭,細聲細語的說道:“雖然明知他是被人陷害,可那位公子天生就是個怕麻煩的,也不是什麼講理的人,開著那輛拖車進去的時候,我戴了帽子,你們又用墨鏡遮了臉,監控裏也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從茫茫人海裏去找這樣沒有什麼特征的人怕是太難,好在還有個近在眼前的倒黴地產商,拿他開刀卻是簡單多了。”

“不錯不錯,這才對嘛,真不知道那個小氣的家夥哪裏來的好大名氣,和我們左路扛把子徐離一比,簡直就差的太遠了!”朱九九開心的拍了拍徐離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我看你幹脆改行做騙子好了,比搶還快!”

“不過是當年在街頭做小混混學到的一點東西罷了,當不得真的。”徐離搖搖頭,臉上帶了一分凝重,認真的看著朱九九說道:“倒是那個男人,並不是那麼簡單想與的,你要小心,我們的事情是不能被他知道的。”

“有什麼不能被他知道的,他可不是那麼在乎的人。”朱九九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一臉輕鬆的說道:“賀旗這家夥就知道發呆,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也懶得去管,況且我們想要的東西,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要不是暗墨傳承了百多年,來頭這麼大,我幾乎要認為這家夥也是先生教出來的弟子了。”

“雖然總有些相同的意思,可從本質上來說,卻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先生的向死而生是在死神麵前最終的懺悔,而暗墨的救贖卻旨在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讓世人懺悔那些肆意妄為的罪惡從而幡然悔悟,他們,並不殺人。”徐離搖搖頭,緩緩的說道。

“他們,並不是他。”朱九九晃著手中妖異如血的酒杯,淡淡的說道:“暗墨到了賀旗這一代,似乎變了味道,背叛和出賣總能將人變的麵目全非,那樣陽光一般的微笑下麵,是一顆扭曲而痛苦的心,他總以為我是個單純而容易憤怒的姑娘。”朱九九苦笑一聲,悠悠的說道:“可是,我們原本就是同樣的人啊。”

“先生或許見過他。”沉默許久,徐離突然說道

“在很久之前,我不曾遇到的先生的時候。”這話並沒有讓朱九九感到突然,她隻是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巧合這種東西,賀旗曾經對我說過,所謂的巧合不過是精心設計,刻意布局所產生的必然,先生這極惡至善的理念和暗墨太過相似,雖然本質上還是有些不同,可重重因果,卻並無差異,那一日見過你之後,我曾經問過他暗墨的來曆,於是便有了這樣的想法,或許先生之所以改變,正是因為見到了他們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小心些,他很危險。”徐離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細聲細語的囑咐道:“我查過他,說來也好笑,許多年前,他還是個文藝青年,做過些酸詩,這樣的人,都有些潔癖,容不得背叛和謊言的,至少,現在不能,或許他是我們找到先生的唯一希望,先生那個人,不會就這麼消失的,既然他要去找他的答案,自然會去源頭看看,總有一天,他會出現的。”

“明白。”朱九九點點頭,話已至此,既然正事說完,似乎也沒有了繼續坐下去的必要,這是個生生不息的美好季節,總要做些更重要的事情讓生命如夏花般綻放,或許隻有賀旗那樣的文藝青年才會選擇這種地方繼續發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