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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年輕人和大家混的久了,漸漸的也能呼朋喚友,叫出不少人來,有一日大家閑的無事,也不知道是哪個先帶的頭,說起玩耍的花樣來了,說著說著,就有人說這晚上要是帶了女人出海,大家聚在一起放放煙火倒也有趣,年輕人都好個浪漫,這一說就有人拍了大腿,開始商量起細節來了,望海角畢竟是小地方,大家想來想去,就推了這幾個外來的見過世麵的籌劃這個事情,大家忙活了幾天,就挑了個風輕雲淡,沒什麼波浪的晚上,七八條船放了出去。
“開始還隻是玩耍,可到了後來,也不知怎的,海關就找了上來,幾條緝私船一圍,什麼也不說,隻是抓人,後來才知道,船裏居然搜出不少走私煙來,說是什麼監守自盜!”
“不過是個最尋常的偽交騙罷了,知道得罪了人還不小心點,真是大意!”話說到這個份上,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這幾個年輕人是受了誰的指使來做這個局了,隻是在朱九九看來,這辦法實在太沒什麼新意,她給康米原這三腳貓騙了一次,心裏雖然明知這老實男人情有可原,但也是不痛快,是以說話也不怎麼客氣,頗有點看不起康米原的意思。
“哪有千日防賊的?”康米原長歎一聲,攤著手說道:“開始大家還警醒些,可日子一長,都以為這些人吃了虧,不敢再來,可誰曾料到,居然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還害人,這一抓就是三十多個人,都是些好孩子,平白無故就受了這等委屈,罰款不說,還關了幾個月,留了案底!”
“裏麵那人又是怎麼回事?”賀旗點點頭,轉而問道,三條煙不過幾千塊錢,賀旗並不在乎,可堂堂一村之長來做這種事情,卻是難以理喻了,他和朱九九跟了這半天,又用錢從護士嘴裏套了點東西出來,才知道康米原那朋友生了一場大病,每日裏都是千把塊錢的開銷,可讓人奇怪的是,這兩個人似乎有些鬼鬼祟祟,好幾次都是突然不見了,那病人身體不行,經不起折騰,護士說了好幾次,他們也隻是答應,可該沒影的時候還是找不到人,隻是推說在醫院住的久了,心裏憋悶,出去看看風光,可哪有看的如此狼狽的,每次回來臉色都難看許多,要不是康米原大把的錢在那裏撐著,這病人早就不行了,況且,一個盲人又有什麼風光可看的,不過是吹吹風,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放著醫院這麼大的院子不去,亂跑什麼?
“是我們那裏的律師。”說到這人,康米原臉色有些難看,可目光卻是閃亮,語氣也是佩服,似乎這人很了不起。
“和海關打官司嗎?這種人贓並獲的官司可不容易!”朱九九奇道。
“那時候老柯還沒回來,在外麵忙活呢,是後來的事情。”康米原搖搖頭,又說起這盲人律師的故事來了……
這律師叫柯正明,小時候得了病壞了眼睛,換做常人,也就認命這樣過了,可他卻不這麼想,說自己可不能因為看不見就自暴自棄做個廢人,都是讀書,可大家眼睛好的還沒他這看不見的爭氣,學著學著,就學出個律師來,他出身不好,家裏沒錢,中學的時候家裏惹了官司,不過是他那老爹在城裏賣魚和人起了爭端,大家都是激動,吵著吵著就動了手,人家人多勢眾,就打了他爹一個滿頭是血。
他爹氣不過當場就報了警,可警察一來,居然說是他爹持械傷人,要抓走坐牢,他讀過書知道這事情不公平,就和村裏借了錢去告狀,既然有人起訴,那法院也不能不接,結果審了幾次,都是說他爹行凶在先,對方人證物證都是齊全,也沒辦法翻案,可問題就在於那一日他爹去城裏賣魚,除了個麻袋之外就沒帶什麼能動手的東西,可那邊卻生生的弄出一把菜刀來,說是他爹殺魚用的,漁民剖魚,用的都是水果刀一般的長刀子,那樣才好開膛,也隻有沒打過魚的才會拿菜刀湊合,這個冤枉就大了,柯正明一個瞎子,年紀又小,叫了幾次冤,就有人看他可憐,悄悄給他說了,說那邊的人使了錢,路子又多,這官司打到破產也是這個判法,讓他不要浪費力氣。
這個經曆讓柯正明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時候他還叫柯有財,是個發財的吉利意思,可這件事情一出,他就覺得自己得幹點什麼,受委屈的肯定不止自己這一家,他得站出來,幫著大家說話,所以他就幹脆改了名叫柯正明,想要正大光明,柯正明考下律師之後,就四處奔走著幫人出頭,他這人心裏有追求,對錢也就不怎麼看重,碰見沒錢的還會自己補貼一些,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名氣,海關抓人的時候他在外地忙個案子,等趕回來的時候那些年輕人已經在牢裏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那些走私販子雖然使了這種手段報複,可畢竟望海角的年輕人當真是被誣陷的,那些煙是碰都沒碰過的,柯正明抓住這點,和海關打起了官司,最後總算把大家弄了出來,海關也賠了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