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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先生?”想起那句來的有些突然的日月不滅,我心光明,還有康米原有些莫名的坦誠,朱九九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悄悄的看向了賀旗。
“你不知道嗎?”康米原一怔,臉色有些警惕起來。
“像我們這樣的人,有千千萬萬。”賀旗笑著喝了口茶,然後一臉輕鬆的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見過麵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位先生,應該是個老僧打扮。”
“沒錯,沒錯,就是那位老先生!”康米原鬆了口氣,拍著胸口說道:“可嚇死我了,要是因為我,坑了那老先生,真是殺了也活該!”
“老柯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要不也不會給他丈母娘害了…”康米原歎息一聲,接著講起了醫院中躺著的那柯正明的故事。
柯正明帶頭鬧了幾次事,又是個懂法律的,市裏麵起先還想好言好語的給這些人勸回去,畢竟鬧大了對誰都不好,這麼幾十號人畢竟不比那落單的,打一頓也就怕了,真動了手,還不得百十號人出手才能對付得了?真到了那一步,社會上的方方麵麵的人怕是都要來問問,你這地方官怎麼當的,鬧起這麼大的民憤,是以按照慣例,都是先用好話哄回去,然後再挨個解決,威逼也好,利誘也好,隻要不成群,那就好辦!
可柯正明也是個極為聰明的,官麵上的手段他簡直是太清楚了,知道要是這麼回去了,肯定就得被分化,所以他也準備了幾手,這第一就是不妥協,不給解決問題他們就不走了,這第二就是不讓上麵派來的人和村裏的人有機會單獨碰麵,碰上這麼個硬茬,市裏的領導都是頭疼,這個時候,有人就出了個餿主意,說:“弄不得他柯正明,還弄不得他老婆嗎?”
這話也不是說要幫了他老婆要挾,畢竟大家還帶著個人民公仆的帽子,這臉麵還是得顧及一二的,雖然心裏麵想的是一回事,可說出來就成了做做思想工作了,柯正明家裏一直沒錢,又是個看不見的,能嫁給他的女人,哪裏是那麼容易被說動的,負責這個工作的上訪辦胖主任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見了這女人一麵,卻被一根擀麵杖打得哭爹叫娘,飛一般的跑回了市裏,這胖主任既然能在上訪辦當上官,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身子雖胖,可心眼卻是不大,記恨上這女人後就托人去查,看看能不能打聽出這女人家裏是幹什麼的,弄不了這女人弄一弄她爹媽也是好的,然而這一打聽就打聽出道道來了。
“哎呀,我就說,那個瞎子不是好貨!鹹家產!鹹家產!”說話的這女人叫崔素蓮,住在望海角往西七十裏地的夫子村,世世代代也是打漁的,在夫子村也是小有名氣,原因無他,閨女嫁了個瞎子,胖主任打聽了半天,聽到一個消息,說是這當年柯正明和他媳婦好的時候,這個崔素蓮可是喝過農藥跳過海的,至今都不同意這兩個人在一起,有事沒事就到處去說這柯正明的壞話,所以幹脆就找上了門,不想還沒等他把話挑明,隻提了個名字,這崔素蓮就罵了起來。
“柯正明同誌這人還是不壞的嘛!”一聽這話,那胖主任就樂了,原本準備好的那一番說辭也就直直的咽了下去,他做這上訪工作七八年,早就練得一套玲瓏心腸,察言觀行這還是簡單的,見縫插針,挑撥離間,顛倒黑白方是本分,這崔素蓮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劣貨,說難聽的嚇唬她吧,弄不好就要發潑,像她姑娘一般抄起擀麵杖打人,所以得反著來。
“同誌,你是不知道,那個瞎子,鬼的很,我這姑娘就是給他騙了去的。”崔素蓮瞪著眼睛,一臉憤恨的說道:“別看他上門的時候客客氣氣,可我知道哩,他恨不得我死哩,送來的東西啊,都下了藥!”
“還有這事,當真是過分!”胖主任聽了這話,差點笑出來,暗道柯正明這瞎子還當真不簡單,找個丈母娘還是精神病,這就叫絕配,隻是臉上卻不曾表現出來,皺緊了眉頭麵色更是凝重,一副體察民情的樣子。
“可不是嘛!”崔素蓮心有餘悸的捂著心口,悻悻的說:“還好我聰明,拿去喂了狗,要不然,早就給他藥死了,可憐我那毛毛,看家護院十幾年,還不曾享福,就這麼去了!”
“難怪難怪,我說這麼好好的一個同誌怎麼就變的那麼反動了呢!原來是有前科的!”胖主任張大了嘴,使勁掐了自己一把,這才沒笑出來,這狗可不像人,能活個十幾年已經是壽終正寢,畢竟又不是哮天犬,到了年齡總不能飛升吧,可到了崔素蓮嘴裏,居然也成了柯正明的罪過,當真是笑死個人了,可笑歸笑,他還是很專業的煽風點火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