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少陽大歎自己倒黴無敵的同時,朱九九和賀旗也走進了茂名第三人民醫院的大門,打聽一番,就找到了寧少陽的姐姐寧少萌所在的病房,裏麵憂心忡忡的一個老人有些疑惑的望著這一男一女,站起來問道:“兩位是?”
“我們是寧少陽的朋友,昨晚打電話給您的就是我。”賀旗笑了笑說道,但心中也有些奇怪,寧少陽昨天晚上急的一夜沒睡好,一早就離開了廣州,按理來說,此刻早就該到了才對,但卻隻留了自己的老父在病房裏看護,這真是有些不對了。
“少陽沒回來嗎?”老人憂慮的問道:“不是說買到了早上的票嗎,算算時間早該到了啊?”
“或許還在路上吧。”賀旗心裏歎息一聲,暗道這個倒黴大王不是又出事了吧,可又不好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猜測,勸慰著說道:“今天的路不是太通順,往茂名來的幾趟車都被堵在了路上,我們也是轉了幾趟車才過來的,他應該一會就到。”
“那你們先坐坐,我給你們倒點水。”老人雖然擔心,可還是笑了笑拎起一個暖瓶要去打水。
“不用這麼客氣。”賀旗接過老人手中的暖瓶,擺擺手說道:“我們這次來,主要還是想聽聽寧少萌的事情,我們兩個都是律師,這件事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少萌這孩子可憐啊!”老人長歎一聲,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寧少萌在廣州打拚了幾年,倒也有些成績,做個不大不小的經理,見弟弟畢業了,就打算讓弟弟跟著自己幹,會計這一行油水不少,但許多東西還是需要師傅帶出來的,裏麵的個中規矩手段在學校裏可是沒人教,自己家人用起來也方便,不用擔心出了差錯被賣個一幹二淨,姐姐讓自己過去,寧少陽也是高興,誰料路上居然還被人家給騙了,好在警察識破的早,寧少陽也打了電話,說了事情的經過,寧少萌叮囑了幾番,說自己晚上還要加班,等著寧少陽到了廣州,再給自己打電話去接人,然而這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消息,打寧少陽的電話也是關機,想到寧少陽這孩子沒怎麼出過門,又容易相信人,寧少萌就有些著急,剛好家裏來了電話,問起寧少陽的行蹤來了。
寧少萌本來還想瞞上一瞞,誰料父母卻說有人在市裏看到了寧少陽的身影,雖然隔的遠,可衣著打扮都和寧少陽極其相似,說是被幾個大漢強行抓走了,寧少萌心裏頓時就亂了分寸,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要不然寧少陽的電話怎麼會突然關機了呢,心裏一急,就說了寧少陽路上給人騙過一次的事情,這一說可不得了,寧少陽的老媽直接暈倒在地,寧少萌後悔萬分,又擔心弟弟,就找了輛出租,連夜往家裏趕,然而才到家門口,剛進小區,就被一輛紅色的寶馬給撞倒在地,雖然身上隻是些刮蹭皮外傷,可落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腦袋,一直昏迷不醒,那肇事車雖然被小區的保安攔了下來,可警察過來之後,居然揮揮手給放走了。
“車主是什麼人?”朱九九皺著眉頭問道。
“大開發老板的兒子,叫宋江,前陣子和院裏的一個破鞋好上了,天天往這跑,保安都知道他。”老人歎息一聲,接著說道:“聽說他舅舅,是個什麼法院院長,警察都不敢惹他。”
“所以就放了?”朱九九憤怒的問道。
“後來還找了個人來說情,說給五萬塊錢,讓我們看病,可孩子都這樣了,五十萬也換不回來啊!”老人老淚縱橫的說道。
“警察就沒說什麼嗎?”賀旗問道。
“昨天晚上還說一定抓人,可轉頭就放了,然後就來了個人送錢,當時孩子她媽就說要去告他,結果又來了個警察,說是少萌是故意往車上撞的,還說有證人,說盡管去告,告到哪裏都是這個結果,這世道,沒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