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那對母慈子孝的母子賭博。”徐離笑了笑,說道:“他並不需要隱瞞什麼,隻要沉默就好了,至少,沉默並不算做欺騙。”
“輸的很多嗎?“朱九九戲謔的笑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他這樣聰明的人,為什麼會小氣到那種地步了。”
“是啊,怕是有幾萬塊錢吧,已經是他們很好的朋友了,遇到這樣一個冤大頭,換做是我,也不會放過的,雖然隔的很遠,但用那樣高倍的望遠鏡還是可以看到一些東西的,他的牌其實不錯,隻是似乎技術差了些。”徐離笑道。
“那是買命錢,他做道士做的太久,心裏總是有些奇怪的想法,覺得這樣做,心中就會稍安。”朱九九嘲諷的笑道。
“怎麼?要殺人了嗎?”徐離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光彩的角色啊。”朱九九歎息一聲,說道:“雖然他不曾這樣說過,但這位慈母在賭桌上的事情,同樣讓他無法容忍,說起來,這位慈母倒是我輩中人,靠著千術贏了許多錢,有人贏,自然有人輸,並不是每個人都輸得起的,有個可憐的男人輸掉了救命錢,絕望中割斷了自己的手腕,這對母子,還真是堅持,一如既往的,扮演著不光彩的角色。”
“隻是覺得有些突然罷了。”徐離自嘲的笑了笑,細聲細語的說道:“差點忘了,他也是個手上沾滿了血的人物。”
“還是個勞碌命,害的我跟著也受了不少罪,這幾天都沒怎麼睡過好覺,天天天的要麼去老爺子那裏跟著他挑撥離間,要麼就是陪著那個黃書有飆車,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可要找個好地方開心一下,在北海搞來的那筆錢,我還沒花呢,想起來就覺得興奮呀。““
“也好,總比天天在酒店裏睡覺要有意思的多。“徐離調笑道:”在北海的時候,你可是睡的胖了許多。“
“沒錯,這是個奇怪的世界。“朱九九臉色古怪的說道:”我從來沒想到會遇到那麼變態的一家子,好在已經拿到了證據,接下來就要從這個黃書有身上下手,讓王同照把寧少萌那件案子處理一下。“
“哦?這麼快就有結果了嗎,那兩個怪胎現在在做什麼?”徐離也笑了起來。
“蘇文茂大概是徹底的不行了,據說往醫院裏去了幾次,還買了些大補的藥,但上次的事情太過震撼,好像給他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最近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蘇文斌找了個由頭把東西從他那個小女朋友那裏全部搬了回來,雖然對家裏的那位還是有些冷漠,但至少已經可憐的方大小姐斷了來往。”朱九九掰著手指頭說了一會,又有些憤怒起來,說道:“那個混的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偷偷去看了幾次,那個方大小姐可是哭的一塌糊塗,難道就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此事古難勸,或許你應該看看蘇文斌家裏的那一位,她的眼淚隻多不少。“徐離淡淡的說道。
“我該走了。”一陣暴躁的引擎聲從遠處傳來,朱九九皺了皺眉頭。
“小心些,比亞迪可不是什麼結實的車。”徐離淡淡的笑道。
“沒有辦法啊,黃書有就這麼點錢。”朱九九聳聳肩,無奈的說道:“那輛車坐起來真是不舒服,好在那家夥車開的不錯,隻是每天都要吐上幾次,真是讓人難堪的事情。”
“怎麼認識的?”徐離笑著問道。
“我撞壞了他的車。”朱九九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就是擦了一下,那家夥就跳出來破口大罵,我差點沒忍住動手。”
“後來呢?”徐離笑問道。
“見我長的不錯,就很誠懇的說了些自己心情不好之類的話,然後就要教我開車,這種事情真是有點狗血,不過他這些狐朋狗友倒是識貨,見到我之後都眼睛都直了,我說這廣東是不是就沒點漂亮姑娘啊。”朱九九喜滋滋的自戀了一番,一想到那天出現的那個人妖,又歎了口氣,看看徐離,幽怨的說道:“說起來,你和那個家夥居然都長的不錯,我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很有壓力啊。“
“今晚要動手嗎?”望著那輛緩緩停在門口的比亞迪,徐離突然問道。
“是啊,有人要死了啊。”朱九九目光閃動了一下,凝注在比亞迪中走出來的那個男人身上,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