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玖琦冷笑了半天,卻也不見那曹小蓉回來,側耳聽去也沒了她的聲音,不由的心中一慌,翹起腳尖就往曹小蓉走的方向望去,卻根本沒看見她的人影,奮力擠出人群,抓住邊上一個人就急忙忙的問道:“那個女警察呢,哪去了?”
“走了啊。”那人說道:“剛才打完電話就走了,我還奇怪呢,怎麼走了呢?”
“壞了,我的手機,一萬多呢!”李玖琦氣的直掉眼淚,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女警察也不是個好東西,和那老頭,小孩還有叫老唐的警察都是騙子,隻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三個人也跑的不見了,不由的憤怒的當街大罵起來,圍觀的閑人們見了這個笑話,笑笑也就不看了,隻留她一個人不幹不淨的亂叫著。
話說朱九九一沒了動靜,唐開就知道不好,給一個站在一邊的手下使了個眼神,那手下鑽出去一看朱九九沒影了,趕忙回來給唐開做了個手勢,唐開哭笑不得,也隻好給那老頭眨眨眼,示意他準備跑路,等著李玖琦去找朱九九的時候,三人自然溜之大吉,跑了一陣後,正要坐車回樟樹大酒店去找朱九九講講理,卻接到了賀旗的電話,說讓他們去樟樹玉泉大酒店見麵,這才讓出租車司機調了頭,一路奔波找到了賀旗,一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朱九九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一點意思,給下麵的兄弟壓壓驚。”賀旗有些無奈的塞給唐開一個信封,苦笑道:“九九性子愛鬧了一點,唐兄不要見怪。”
“七哥客氣了。”唐開想了想,還是接過了那個信封,說道:“倒不是我貪七哥的錢,而是總要給下麵的人一個交代,不然不能服眾啊。”
“一個女人而已,抽她兩巴掌跑路就是了,怕什麼。”朱九九不以為然的抿抿嘴巴,說道:“她不是不幹不淨罵的很爽嗎,你們教訓教訓她也是為她好。”
“那女人可不簡單。”唐開苦笑道:“老頭子的手都被她抓破了,要是真落到她的手裏,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出來呢。”
“事出突然,人家也沒想到嘛。”朱九九突然可憐兮兮的走了過來,抓著衣角,低著頭,哭起了鼻子,喃喃的說道:“人家覺得你肯定跑得掉,這才先跑掉了,人家怕你生氣,這不是把手機賣了換錢給你賠禮道歉嘛。”
“你,你別哭啊!”唐開手忙腳亂的站在那裏,抓著腦袋不知道說什麼好,求助一般的望著賀旗,說道:“七哥,你,你說句話吧,我就怕女人哭啊!”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賀旗無奈的歎了口氣,暗道朱九九這招還真是通殺,她本來人長的就漂亮,哭起來更是讓人憐惜,還真是應了那句後,除死無大事。隻要不是太過分,大概也沒人能扛過她這眼淚,隻不過朱九九裝的也太過了一點,哭的賀旗都頭大了,要不是認識這麼久被她哭了好幾次,真的要被騙過去,信以為真,認為她是真心悔過了。
“那,那你原諒我了?”朱九九抹著眼淚,期期艾艾的問道。
“原諒了,原諒了,哎呀,你別哭啊!”唐開急的都快跳起來了。
“那我不哭了。”朱九九擦幹眼淚,露出一個雨後桃花般的笑容,蹦蹦跳跳的又跳到沙發上去看那偶像劇了。
“還真是,真是頭疼啊!”唐開仰天長歎道。
“習慣就好。”賀旗微微一笑,拿出一副東西來,放在桌上,說道:“李勝利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聽說是公安局長的外甥,但和市裏麵的人也有點關係,常常幹些轉手承包的沒本生意,這個人眼裏隻有錢,拿錢的時候極為熱情,拿到之後就當甩手掌櫃,不管哪方麵出了事情,他都推的幹淨。”唐開餘光裏見到賀旗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對,趕忙解釋道:“我之所以知道這個人,是因為上次來樟樹的時候,想打著他的名號騙騙人,這才查了他的底細,不過,七哥,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從樟樹大酒店出來的時候,碰見兩個人正在談九原區公安局大樓的改建項目,說是有個叫張克成的給李勝利塞了不少錢,拿下了這個工程,這兩日正在搬家,隻等著開始改建,既然有了這正正經經的公安大樓,我想或許可以剩下一筆錢,那個台灣人既然來過樟樹,冒然做出一個冒牌公安局也不是那麼穩妥,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從張克成手裏借那大樓用上一用。”
“張克成?”唐開微微一愣,隨即皺著眉頭想了片刻,突然說道:“要是這個張克成,那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