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怎樣了?”張德利愣了五分鍾之後,已經趕回來的於小草就敲起了玻璃,說起來這件事張德利也做了比較詳細的方案,什麼叫做比較詳細的方案呢,一般來說也就是所謂的B計劃了,既然這一次的目的是讓那曹學文曹關長出醜背個黑鍋,那麼,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巡海圖搞到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張德利的B計劃就有點A計劃的樣子了,他仔細查過之後,發現那個司機也隻是個打工吃飯的,稍稍一嚇說不定就會乖乖配合,因此,他心裏對於原本計劃中拿到巡海圖就開車走人的方案是不怎麼當回事的,覺得不大漂亮。
所以他的B計劃裏很重要的一環就是拿著相機照下巡海圖之後,再由他親自出麵去洗手間裏嚇唬那個倒黴的司機,第一是拿他家人的安危要挾,第二就是明白的告訴他,這巡海圖被人偷了可是大事,到時候少不得先拿他這個粗心大意被人設計了的司機開刀,如果肯配合的提上褲子出來裝作沒事人一樣,那麼對大家都好,隻要那司機肯答應,那麼大飛哥那裏就不再浪費時間去忽悠那個專家,而是趕緊讓他回去坐車,這個時候,隻要那司機說幾句自己突然趕了回來接替張德利這個新人就行了,雖然有些怪異,但總的來說,還是能夠平穩過渡的,
然而打開箱子的時候,張德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紙條,上麵隻寫了個大大賀字,最為特別是,這賀字可是白字寫在黑紙上的,一想到那句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張德利的頭皮就開始發毛,唯一不懂的是,為什麼這是反著來的,按理來說,他留字,應該是白紙黑字方才符合那句話,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而還沒等著他想明白,外麵的於小草就驚呼了一聲,一下子拉開車門竄了進來,張德利心裏煩躁,張嘴就想嗬斥的時候,再一次的愣在了那裏,隻見那司機一臉悲憤的衝了過來,打開車門就罵道:“你們這些天打五雷轟的,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這,這…”張德利嘴巴張張,硬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滿腦子裏就是一個念頭,自己這一次算是栽了,至於為什麼栽了,那也是不用多想的,肯定是那個姓賀的在裏麵做了手腳,所以他下意識的就把手伸向了車鑰匙,想著趕緊跑路,隻是那司機下麵做的事情,就讓他再次愕然了起來,按照張德利的猜想,那司機吃了這麼大的虧,總應該憤怒的高叫起來讓警察來抓人吧,就算是沒想到找警察,那也應該暴跳如雷的拿著拳頭在他臉上蓋章才對,可那司機罵過之後,居然伸手拎起了那手提箱,還特地滿臉晦氣的問了一句:“你拍好了嗎?拍好了我就趕緊走了,不然被發現就不好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本來躲在車裏六神無主的於小草這一次終於忍耐不住的問了起來,他和張德利想的都是一樣,還以為自己這一次要完蛋大吉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司機居然不是來算賬的,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說是在外麵的兩個同夥做的,那更加的不可能,大飛哥還在那裏裝警察纏著那個專家,而戴小花這家夥,更是不用指望,這種能自己主動的喝下加料茶水的人,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話,他於小草就可以去買彩票坐等五百萬上門了。
“娘的,你們自己做的事情,還來問我?”那司機罵罵咧咧的也不多說,拎著箱子就往東邊去了,那裏,正是大飛哥和那專家說話的方位,瞧見這個,於小草就慌了神,趕緊掏出手機來想要報信,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別克商務艙的車門再一次的被拉了開來,進來的正是垂頭喪氣的大飛哥,隻是身邊站著的兩個人,卻是他不認識的,一男一女,都是黑衣打扮,女的漂亮的不像話,長腿細腰小短裙,而男的,就讓人摸不準了,雖然是在笑,可那笑容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好久不見。”那男人對著發呆的於小草笑過之後,就衝著張德利點了點頭,然後關上了車門,說道:“這裏,已經不能待了,我想,還是換個地方說話比較好。”
“好,好,好個賀旗!”張德利氣的臉色發青,也不問戴小花去了哪裏,一腳油門就奔出了機場,行車的時候,這車裏的氣氛就變的相當有趣了,大飛哥沉著臉一言不發,於小草即好奇又害怕,而張德利生過氣之後居然哼起了小曲,起先的時候,他臉色發青那倒真不是因為賀旗壞了他的好事,再說了,被人脅迫去坑害良善這能是好事嗎?唯一的原因就在於他覺得自己丟人沒了麵子,大家都是出來騙人的,人家風風光光,他就到處倒黴被人利用,這種對比簡直就是無地自容啊,可一看到那大飛哥不爽的樣子,張德利又覺得開心,暗道一個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你大飛哥不是很囂張嗎?這下子如何,老子的強援來了,可有你好看的了,所以到了地方之後,張德利居然大搖大擺的一腳把那小飯館的門給踹了開來,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