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覺得很有道理。
曉曉看得比誰都透,她可以去廟宇擺攤做半仙,為那些自尋戀愛煩惱的癡男
怨女解解憂了,反正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人了。
星信沉默不語。他心裏想的,他想星夜消失,想伊偉心裏邊隻有他一個,想
有人支持他,想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想星夜沒有出現在前祭,想伊偉懷抱永遠都隻屬
於他一個……或者說,想他們不曾相遇,不曾相愛,自己仍然在法國接受教育,不曾
踏足中國一步。
星信抬頭望向窗外,煙火在漆黑中爆出璀璨的光芒,照亮整片夜空,隱隱約
約能聽到人們的歡呼聲和嘻鬧聲,多麼熱鬧的夜祭。
他曾日思夜想在夜祭相遇,在煙火下相擁,他和伊偉擁抱在一起觀看絢麗的
煙火,然後說著過去一星期發生的事,有很多有趣的事想告訴他,想告訴他他上周去了
一個很棒的水上樂園,想告訴他打水仗的事……
他有好多想說的,但現在相擁在一起的人,已經沒有他的份了,想到在那煙花下
相擁的兩人,說不出忌妒和諷刺,原來自己永遠都不會是他懷抱裏的唯一,那個位置永
遠都不屬於他的,自己才是那個可恨可悲的第三者。
但多日來的相處,他感受到伊偉的溫情不是假的,試問誰會對一個自己不喜
歡的人含情脈脈,即使做戲也會有破碇。隻是現在又算什麼,被丟棄的第三者。
李曉曉挑起霸氣十足的眉頭,這家夥又在胡思亂想。說實在,跟律師說話是
要錢的,而且很貴的,尤其是姓李的。她雖然很閑,但不代表她會浪費時間來分析這
些不切實在且敷衍的感情問題,尤其對象還是那個一文不值且影響交通以及人身安全
的袁伊偉。
她垂下眼瞼,冷然道:“與其轉牛角尖,不如去問清楚。”
菲爾舉雙手讚成,朗聲道:“是啊,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
男女感情,經常為一些小事誤會吵架,喊分手。其實大家坐下來好好地溝通
溝通,就不會有這麼多怨偶,她想即使是男男的戀愛也會有這些情況,畢竟這是千百
年實踐出來的成果,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嗯,我也想,隻是不知如何麵對他們。我怕見到他們不知講什麼好,我怕
我最後都不知自己要說什麼。”他很迷惘,好像在森林裏迷失方向的人,誰來帶他走
出這片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的森林。
“你不打算回去了嗎?”李曉曉自認為不是冷血無情,但也不會熱血沸騰到
夜宿一個男生跟宿管作對,而且人言可畏,她可不想三角戀變成五角戀,即使知道他
們關係的隻有一年B班的人,但不排除傳出一王兩後的謠言。
菲爾可能會覺得好玩,畢竟她的好奇心比謠言更可怕,她很樂意成為謠言的
主角,甚至會把情節引向另一個□□,唯恐天下不亂地越攪越開心。但她李曉曉就沒
有菲爾的樂觀精神,她隻怕麻煩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時她要麵對的不隻是來自
四麵八方的言論和質疑,或者是父母的責備,大姐的憤怒,以及……與袁家的交涉才
是她最不想遇到的。因為他們沒有很好的交情,李家是出了名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
的行事作風,而袁家是以掠搶豪奪起家的,當時的風氣很微妙,袁家是世人所知的惡
霸土匪,但有權有勢,吃官司比喝水多,但永遠都是不了了之,苦主以及控方律師的
收場永遠是非傷即殘。說來是孽緣,同行打不贏的偏讓李家打贏了,因為李家後台更
硬,有個意大利黑手黨的親戚回國助陣,因此他們是世仇,也是世交,因為從袁伊偉
的爺爺就開始一心搞改革,涉足商界,在一些法律問題上,他們選擇了李家為法律專
業,在做任何有可能違法的事前他們會征詢李家的意見。
現在是由她母親接手,但袁家的江湖手法根深蒂固,所以他們隻是表麵上的
世交,或者說隻是她爺爺和袁家老太爺是好朋友的,並不代表兩家人情同手足,至少
李家大小姐李辰曦完全不把袁家老一輩放在眼裏,甚至把部分不法分子送進監獄裏過
完下輩子,如果李辰曦不是生在李家,早就不知投胎幾十次了。
盡管她不會針對袁家的所作所為而做出過激的舉動,但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