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1年夏天,剛踏進複習學校時,我和其他人一樣,內心滿懷激情,暗暗的決定:這一年,拚了!然而自我感覺總是良好的,但現實卻不賣給自己麵子,成績說明一切。每次考試,都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局注定是失敗。有時麻木也是種奢侈的享受,可惜對我而言,那是異想天開。
年底的期末考出成績了,全縣479名抽考文科生裏麵,自己的名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麵對這些,我無可奈何,隻有苦苦一笑。考完試到放假前的這段時間裏,同學們都陷入了一種近似瘋狂的狀態,我也是這支瘋狂大軍中的一員,哦,不,準確說是先鋒,因為我敢為人先,勇冠三軍!
白天,坐在教室裏麵,我睡覺,我信筆胡寫,偶爾抬頭看一下講台上的老師,卻不知他嘴裏講的是何內容,索性也不去理會。隻看見老師嘴唇在動,這感覺仿佛回到了20世紀初期的默片時代。自己也被仿佛被卓別林帶回到了那個淘金者時代,在那個時代,我可以放肆的笑,不悲,卻傷。就這樣,沒有目的,渾渾噩噩,白天被混過去了。
晚上,夜深人靜最是折磨人的心靈,那種靜寂令人悚然。無所事事,對鏡自視,卻發現,這幅與常人無異的臉龐上,卻分明有著一雙空洞的眼睛,那種空洞,令人窒息。於是,揣起香煙走向網吧,一直呆到淩晨時分才出來。因為城市裏的路燈,也總是在淩晨熄滅。獨自漫步在城市空蕩蕩的街頭,在霓虹燈的照耀下,獨享城市的這份落寞,然後和黑暗親密接觸。
路燈熄滅後,坐在廣場上,從口袋裏摸索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用火機點燃。那微弱的火苗在風中搖曳不定,但那淡淡的光芒卻給我一種安全、溫暖的感覺。然而美好猶如曇花一現,希望很快消失不見,火焰熄滅,周圍尚未看清的一切,又都重新滑落到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用力吸一口煙,煙頭忽然紅的發亮,但是香煙燃燒的速度也開始加快。於是,緩緩吐出這口煙,用手指夾住香煙,任其自燃。
從小聽慣了“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寧願站著生,不願跪著死”之類的近似迷信的語言,所以當人們問起我們選擇怎樣的生活時,我們往往不假思索的,把腦海中所能記起的長篇大論和盤托出,但卻不知到那是否真的適合自己。有人說這是一種態度,而態度又決定一切。對此我不置可否,我隻想說,如果沒有那些積極向上的字眼和樂觀向上的迷信活動,那單調乏味的人生簡直擦不出火花。我承認自己的思想有些頹廢,也深深的陷在那種感覺之中無法自拔,因為我說不出自己對那份快感的依戀。抽完幾根煙後,感覺有點冷,便將煙頭狠狠踩滅後走回我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