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受虐(1 / 2)

小七不敢隱瞞,將自己疑惑說出,又道:“實在是覺得有些蹊蹺,這才動了心思打聽,小的絕對不敢對老板娘有非份之想。”

老板聽了,不可置否,隻輕描淡寫道“這世上長得相似,經曆也相似的人大有人在。你以後見人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這件事不要說出去,不然你就另外找一家陶瓷店當學徒吧。”

小七連連點頭,這家店的陶瓷都是自己燒的,當五年學徒才能學到這門手藝。他已經幹了一年多,自然不想放棄。

離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夏桑霖倒還好,反而放下課本,經常出去拜師會友。夏家人除了老王爺,其他人也沒有過多的過問,倒是方家人十分緊張,搞得巧姐也傳染了緊張的氣氛。回來問他,夏桑霖胸有成竹道“這些年該學的也盡夠了,前些日子拜師是想摸清楚考官的愛好,這些日子會友也是有節製的,都是相投的學子一塊討論些經義。放心吧,不管如何,你相公都會全力以赴的。”

“我才不擔心,你如今也不過二十不到的年紀,再等個三年也沒所謂。”

如今這個年代,想要出人投地,唯有科考一途。多少才子前仆後繼要過這座獨木橋,考上了就是天子門生,魚躍龍門。而皇上為了保證自己納才取賢的通道,絕對不能容忍舞弊一事。所以,管你是寒門學子還是勳貴王孫之子,在考場都是一視同仁。

夏桑霖麵色凝重,他不想再等三年,一鼓作氣拿下這一戰,才能快點實現心中夙願。他,比誰的心裏都更緊張,卻又比誰表現的都更輕鬆。習慣了用從容不迫來掩飾心中的不安,隻有麵對自己心愛的人,才會稍稍露出恍惚的神色。

這稍縱即逝的眼神,巧姐看得分明,她能做的隻能是打點行裝和飲食,盡量讓他不要被俗事打擾。

“前幾天,小石頭找我了,他想參加這次的會試被我勸下來了。”

夏桑霖換了個話題,說道。

“還有這種事,他居然都沒有找我。”

巧姐有些吃醋似的說道,不過想到有關會試,相公的確比她更有發言權,這才作罷。

小石頭的確有此意,夏桑霖卻勸他,此時參加如果考不中自然無礙。可若是中了,按他年紀,閱曆上總歸會差些,能被點個同進士已算不錯。要知道同進士被人私下對聯,下聯是如夫人,就知道這比起進士還是要差一截。

起點不同,對以後的路影響極大。倒不如再等三年,小石頭也不過十八歲,將功課學紮實了,再出去走動走動,多些實務的經驗。一舉得個進士之名,豈不是更好。小石頭是個聽勸之人,覺得言之有理,便不再做此想法,安心做他的功課去了。

“不過,我看他除此之外,似乎另有心事,你有空不妨回去看看他。”

夏桑霖想到他眼底的青色,便覺得他忽然提出會試一事,怕是另有原因。

巧姐聽了放在心上,便想找了時間回去看看。結果二房的佩姐病了,按說幾歲的小孩子常常生病也不稀奇才是。二房卻做出大陣勢來,又是請了禦醫,又是請了和尚道士來施法,看得人眼光繚亂。六夫人好心去看望,反被過了病氣,回來就臥了床。巧姐夫妻不敢怠慢,延醫問藥,好在禦醫說不是大病,休養即可。

夏桑霖這才放心,隻留下巧姐侍疾。這個時候自然不好再提回娘家的事,幹脆搬了行李住到婆婆屋裏,天天盯著她好生喝藥。六夫人為了給媳婦麵子,隻好乖乖喝下,看著精神便強了許多。

六夫人屋裏的柳媽媽擦擦淚道:“夫人不愛喝藥,怎麼勸都不聽,還是少奶奶伺候的好,夫人的病一下子就好轉了許多。”

巧姐不敢稱功,笑道:“我看是枊媽媽平時伺候的好,娘的身體底子好,才能這麼快好轉才是。”

六夫人與他們玩笑幾句,藥氣上來,歇了午覺。柳媽媽端了碗,與巧姐前後出了裏屋。柳媽媽猶豫著,似乎有什麼話想開口,巧姐奇道:“媽媽有事盡管說,巧巧年青肯定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媽媽教我。”

“老奴可不敢擔個教字,觀您言行家教真是極好的,對夫人也是真心孝敬。隻是想著,少奶奶若能私下勸勸夫人,讓她少去受二房的氣,老奴便是死也瞑目了。”

柳媽媽麵容愁苦,眼裏閃著點點淚光,說道。

“此話怎講?”

巧姐驚訝道。

柳媽媽以前是沒人可訴,少爺畢竟不在內宅,很多事情並不知情。六夫人心疼兒子,對他從來是報喜不報憂的,下人們更不敢隨便去煩他。自從少奶奶進門,柳媽媽觀察許多,覺得她還算是個可靠之人。

雖有郡主的名份,卻從不自持身份做些跋扈之事。與少爺相親相愛,凡事有商有量,從未紅過臉。對長輩不巴結,但有事情卻第一個站出來,從不推諉。最關鍵的是,這位少奶奶並不怕事,新婚當天就敢當眾潑二夫人的麵子,十足的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