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個王大人怎麼樣了。”夏柘雅笑的倒在大嫂懷裏,毫無形像可言。
“查證之後證據確鑿,罷官流放家產充公。”德兒從外麵走進來說道。
“舅舅威武。”夏柘雅大喊一聲,坐了起來。
“再威武也不能讓你出門,老實在家呆著吧。”方澄瑜和夏柘涵一起進了屋,看了一眼侄女,方澄瑜說道。
夏柘雅吐吐舌頭,她和二哥終於被抓回敦王府,二哥比她還要慘,連院子門都不讓出。而她好歹可以在院子裏轉一轉,當然身後無時無刻都跟著四五個丫鬟。
“那個黃子旗又來了嗎,他幹嘛老是來找大哥,我們家跟他很熟嗎。”夏柘雅嘴裏碎碎念著,坐在二哥的院子門外,兩人一人一把椅子,一個坐在院內,一個坐在院外,院門大開著,中間放著一張桌子。
下人們哭笑不得的擺上茶具,隻因為夏柘涵怕他們兄妹串聯,所以吩咐下人,二少爺不可以走出院門一步,大小姐不可以進院門一步。於是夏柘雅就想出了這麼一出,反正她隻是想和二哥說說話,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
“誰知道,大概是想攀關係吧。”夏柘哲喝了口茶,明顯的心不在焉。
“什麼,娶我。”
“什麼,娶她。”
麵對大哥,兄妹倆人都震驚了,夏柘雅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夏柘哲打量一下妹妹,又回頭看看大哥,心想那家夥不是傻掉了吧,看到妹妹翻牆還想娶她。
夏柘涵倒覺得黃子旗人品不錯,喜孜孜道:“這件事還是要等爹娘回來,我倒覺得比娘之前給你相看的人家要合適的多。”
至於夏柘雅的抗議,涵哥壓根沒有多聽,正為妹妹的名聲發愁呢,結果就有大好青年上門提親,不管答不答應都是雪中送炭的行為。
“人家請了周大人來提親,娘一回來淑文公主也會來跟娘說的。”淑文公主自然說的就是菲兒公主,周大人的妻子。
“相公,你覺不覺得下了船,走到地麵反而有些暈了。”巧姐坐了快四個月的海船,開始的新鮮勁一過,剩下的就是想家想孩子,想念京城的一切。
對於忽然冒出來的少年黃子旗,巧姐和夏桑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敦王府和黃將軍壓根不熟吧。倒是聽說菲兒的相公周秋秩與黃將軍關係莫逆,可是,這孩子一臉羞澀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而且他們下船的時間,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孩子怎麼打聽到的。帶著一肚子疑問,再看到他鞍前馬後服侍周到,還是夏桑霖先轉過彎來。
問他,“你到過京城?”
“嗯。”黃子旗的臉有些紅了。
“見過我們家幾個孩子。”
“嗯。”黃子旗的耳根子都紅了。
得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夏桑霖和巧姐交換一下眼色,心裏狂笑,卻不得不憋著,擺出長輩的架子來。
“什麼,三皇子,這怎麼可能,文大人他們家又,這這……”聽了京城裏幾位皇子皇親的遭遇,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伯父不用憂心,這件事是王禦史做下的,已經查明了真相。”黃子旗靦腆道。
兩人坐到馬車裏嘀咕,巧姐道:“這禦史肯定不是好人,不然小石頭不會用這種辦法的,雖說有關皇子的事不是他做下的,但他兒子的事一定是真的。”
夏桑霖道:“這個我倒是相信,小石頭不會亂來的。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女兒家還沒出閣就鬧出這些事來,以後可怎麼嫁人。”
“不是有現成的嗎,我看這孩子不壞,至少長的很端正。”巧姐已經自行代入嶽母的角色,越看越覺得這孩子不錯。
“哼,想娶我的女兒,哪有這麼容易。”夏桑霖一想到寶貝女兒被這人掂記上了,頓時把之前的一點好印象都磨掉了。
一路停停走走到了京城,黃子旗送他們到府,言稱自己明天再來正式拜訪。巧姐抿了嘴直笑,都一路上跟了幾個月,還要正式拜訪,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在城門口接了他們的一家人聞言都是暗笑,隻有夏柘雅跺腳道:“明天不許來,誰想認識你。”
第二天,果然菲兒夫妻兩陪著他一塊過府,正堂中,黃子旗忽然雙膝跪下,說道“伯父、伯母,我黃子旗指天盟誓,若能如願一生得此一人足矣,若有違背人神共棄。”
巧姐看到屏風後裙擺不停的抖動,暗笑女兒的口是心非。嘴裏遲疑道:“這太突然了,總要容我們想一想。”
黃子旗一臉失望,一路相處幾個月還要想一想,明擺著拒絕了。他勉強站起,雖不失禮數,人卻象失了魂般,連眼睛都沒有了神采。
屏風後的人影開始不安的跺腳,整個屏風都開始不正常的搖動,隻是沒人有心情去關注罷了。
黃子旗一臉慘白,勉強說聲告退,便打算回轉,巧姐忽然道:“我現在想好了,把女兒嫁給你。”
“若是不嫁,怕是我這架屏風要保不住羅。”巧姐用隻有屏風後麵的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屏風一下子就穩住了,屏風後的人也旋風一般跑了個沒影。
當晚的家宴,夏柘雅缺席,巧姐肚子裏笑得抽筋,麵上卻嚴肅道:“派人去請禦醫來看看,這肚子痛可大可小的。”
夏柘雅自然不會讓人去請禦醫,很快不藥而愈過來吃飯。看女兒臉紅紅的,巧姐惡作劇般的心理得到了滿足,哈哈大笑。這一笑,夏柘雅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氣得嘟了嘴卻又不敢說話。
“真是一物降一物,母親一回來,我才能睡得著,為了她的事,愁的我頭都大了一圈。”涵哥訴苦。
看著滿滿一屋子人,抱怨著,訴苦著,還有使著小性子的,他們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巧姐微笑著,緊緊握住夏桑霖的手。
回來頭在他耳邊低語:“謝謝你,讓我的一生如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