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林挽顏,氣死我了……”
“砰,”
“嘩啦,”
景蓮宮。
在林挽顏的挽波宮鬧了個沒頭沒臉的纖紀一回到自己的住處,不及坐下喘口氣喝口水一股腦的衝著殿內的大小物價發泄了起來。至於她的貼身侍女,更是逃躲不及,被她一通怒火之下拉出去杖責了十大板。
“娘娘,娘娘……”
桂公公輕聲的呼喚打斷纖妃的怒火,柳眉一挑,纖妃冷笑,“桂公公,打斷本妃,可有要事?”
“娘娘,奴才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哦?”纖妃被桂公公這麼一打斷怒火倒是消了不少,端起手邊的茶水輕抿了兩下,放下茶杯,抬頭,似笑非笑的望向站在麵前不遠處的桂公公,“若是桂公公覺得不該說的,那便別說了吧。省得一會惹惱了本妃還要讓桂公公挨板子,本妃也怪心疼的。”
“多謝娘娘體貼奴才。也沒什麼大事,奴才隻是覺著,今日的皇後……”
“今日的皇後……?”
“嗯。”
桂公公重重一點頭,卻聰明的把話停了下來。有些話,點到為止。若連這句話也想不通的話,也就不是他桂公公所能依靠的主子了。而他相信,他眼前的這個主子還不至於笨到那般的程度……
一通發泄之後,纖妃倒是冷靜了下來。細細的眉蹙了蹙,她本不是愚蠢至極的女子,代理後宮三年有餘,和林挽顏往日打過多次交道,那是一個極其溫馴懦弱的女子,別說是讓她和自己明目張膽的對敵了,就是在她身邊多說一句話也會臉紅上半天,那樣的一個女子,美則美矣,卻跟本不是當皇後的料。可是,今天的林挽顏……
想至此處,纖妃眸意深深的定定望住了桂公公,“你是說……?”
“奴才什麼話都沒有說。”
“桂公公。”纖妃恢複外人麵前的風情,嫣然一笑,“本妃命你下去查清楚來回話吧。”
“奴才遵命。”
玉景宮中壓抑的氣氛終於消失,再次恢複平靜。
夕陽西下,天空中朦朧一片。
纖妃的五指掐進掌心,滑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眼角溢出陰森笑意——
林挽顏,不管你是怎麼回事,這個後宮隻能是我的!
與其同時。禦書房。
大汶朝的皇帝,玉景天正一臉深意的坐在書案前,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肅穆而威嚴的感覺。
半個小時分——
“回聖上,纖妃娘娘今日果然帶了人前去挽波宮。”
“是麼?”
玉景天清秀儒雅的麵上不帶分毫波動,隻是嘴角略勾了勾,示意屬下接著說。
“可是,卻被皇後娘娘給趕出挽波宮了。”
“你說什麼?”玉景天終於失神,手中狼豪筆重重一點,一團濃墨泅染了整頁書籍。
“皇後娘娘動用了鳳冀令符。”
“她?”
“是。”暗衛重重點點頭,雖然他也很是不解今日林挽顏的反常動作,但是,還是極盡職責的把今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重申了一遍,而後,最後一句話結束,“屬下已經見麵雲綺將軍了,他說,今日的皇後,特別的不同。”
玉景天訝異致極之下,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暗衛靜靜的站了會,悄悄的消失在禦書房。玉景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皇後,那個看到他連聲驚叫的女子,一邊三年在後宮中沉寂如影子般的林挽顏,也會有啟用鳳冀令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