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與李婕妤在禦花園一語不合,憤而動手……
以至於婕妤動了胎氣,後果不明……
這一消息,迅速傳遍整個大汶朝後宮,在這個消息傳至挽波宮時,把個紅袖等人嚇的駭的整張臉都沒了血色,紅袖更是尤甚,來來回回好幾次出現在紅袖的麵前想開口說話,卻均是欲言又止的咽了回去。倒是當事人,林挽顏正悠然自得的吃著小宮女剝過皮的葡萄邊翹著腳,懶懶的倒在一白玉軟塌上發呆,整個一皇後不急急死宮女太監的情景。
“娘娘,您沒事吧?”
“啊?沒事。紅袖啊,”林挽顏半咪了鳳眸,向著紅袖挑眉一笑,“傳令下去,挽波宮宮門緊閉,讓雲綺暗中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入,便是聖旨也不可以。”林挽眉說到這,眼中精光閃了又閃,聲音驀的沉了些許,“除了,聖上親臨。”
“是。”
咬了咬唇,紅袖被自家小姐最後那一句話時全身所乍露出的一顯而現的氣勢而懼住,不敢多言的直接退出殿外傳令而去。在聽到紅袖緊閉宮門的聲音之後,整個挽波宮中一片壓抑的氣息,人人小心冀冀謹小慎微的行走著,生怕腳步稍稍一重便惹來恁大的禍事。
大片大片的陽光被擋在門外,林挽顏抱膝坐在軟塌上,哧笑一聲,挽波宮的外麵,這會該是各路人馬全都聚齊了吧?此時此刻的挽波宮,該已成了整個後宮的公敵呢,眉眼彎彎一笑,林挽顏的神情中竟有幾分的期待,玉景天,你,身為大汶朝的主人,李婕妤肚子裏孩子的爹,又該做何種反應呢?
承慶宮。玉景天下朝辦公小憩的地方。不複往日的平靜,啪,禦案前的白瓷玉磚下憑白多了一地的碎片,而玉景天手中的描金鏤玉的龍鳳茶盞卻是少了一隻,此刻的皇帝陛下宛若一頭正在發怒的獅子,正吡牙撩爪一臉隱怒的朝著身邊的宮女咆哮,“該死,這都怎麼泡的茶,這麼熱,想燙死朕不成?”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請聖上饒命。”
“滾。”
“謝聖上開恩。”
小宮女顧不得收拾書案前的殘渣碎片,驚惶失措的退了出去。
“聖上,您消消氣,龍體重要。”
“龍體龍體,就知道龍體。”玉景天一手拍開了太監總管劉成玉再次遞過來的茶,咬牙切齒的大發雷霆,“就知道說這句,還有沒有別的?我看你這總管當的太久了不想幹了是吧,朕不過是半日不在宮中,竟出了這等的差錯,你該當何罪?”
“老奴知罪。”
不辮不解,劉玉成低眉斂眉跪了下去。
他自是有委屈的,後宮的事,哪一個不是主子?
他不過一屆奴才,便是再高的身份也還是奴才,能當的了什麼作用?隻是,劉玉成久跟在玉景天身邊,知道這個主子一般輕易不發怒,一發起怒來則是不可收拾。看今個這情形,怕是皇後真的惹惱了皇上了,至於他,反正聖上再怎麼暴怒也不過是臭罵一通,這會還是少說話為妙。
“起來吧。”
“謝聖上。”
玉景天無力的揉揉眉,精致的臉上滿是無奈,三年來,這個林挽顏不是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嗎?為什麼一場大病暈迷了兩天卻一返常態的到處惹事生非起來?
“劉玉成,挽波宮那邊情形如何?”
“宮門緊閉。”
“哦?”玉景天俊眉一動,意味深長的微然一笑,還不傻嗎,知道怎樣才是最直接的應對方式。之前暫且不提,單憑自己這些時間下來掌握的情報足可說明林挽顏的聰明,隻是,這樣聰明的一個女子,為何會在這個特殊時間去招惹李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