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真笨。”
名喚初塵的半大少年盯著林挽顏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半響後,小手往背後一負,一臉凝重,鄭重其事的下了結論。
“為什麼?”
林挽顏說話的聲音中透著咬牙齒的表情,恨不得一把把眼前這小破孩拎過來揍上一頓。
這個死小鬼,氣死她了。
馬車行行走走,忽而快忽而慢,已經過了兩天了。不知道自己被拉到了哪裏暫且不提,這個小鬼,也不知怎麼搞的,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一樣,一路下來,要是有心髒病的話,怕是自己早就不在人世了。
先是,吃飯時一下子手中的筷子憑空脫手飛上了半空。
再一個,一不留神盛著滿滿一杯水的茶水竟然從桌子上自己飛起來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再再,晚上睡著了,忽然覺得脖頸間一涼,睜開眼,一條拇指粗細的蛇正吐著信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再不就是……
而最最令人可惡的是,做這些事的時侯,這小鬼眼巴巴的看著她手忙腳亂甚至是被蛇唬的差一點就要暈過去,而他卻隻是笑盈盈的在一旁冷眼觀看,美其名曰要試出自己的深淺。
天呐,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林挽顏到了這會,連哭都沒有了心情。
兩天的時間裏她不是沒想逃,也不是就這麼的甘心情願的被兩個半大孩子給拉著走。奈何現在的林挽顏她是空有一肚子的鬼主意,那該死的小破孩根本就不理她,直接不是點穴就是給她喂軟筋散,事後還笑嘻嘻的說啥他們的師姐可曆害了,才不會怕這個的。所以,所以,她現在是想逃,想有所動作都不成,根本身子動不了!
“小鬼,我不是你的師姐,快把我的軟筋散解了。”
“你是師姐,畫裏的一樣。”
“真不知師傅看重你哪一點,連個軟筋散都防不了,解不開。笨。”
“你……”
氣死她了。
望著眼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眉清麵秀,唇紅齒白。
可是,為什麼在她的眼裏看著好像就是惡魔臨世?
初塵,也就是拿畫給她看的那個半大少年看似調皮可愛實則是古靈精怪,不按牌理出牌,說出的話做出的事令你哭笑不得,整個一小魔頭。而至於他口中所言的哥哥,入世,則完全一個小冰塊,不大的年紀卻是整日一臉冷冰冰的模樣,周身散發著濃濃的霜寒,令人退避三舍。兩個人不管林挽顏怎麼解釋,隻是認定了要把林挽顏帶回去交給他們的師傅換武藝。
“師姐,你的身手好遜哦,虧我們還出動了五大護法。”
“五大護法?”
“對啊,那個男的,好像叫啥天的,嘻嘻,笨蛋一個,被水伯伯給騙了哦。”
“你……”
林挽顏撫額長歎,天呐,那個叫啥天的,那個人是大汶朝的皇帝,是握有整個汶朝上下人等生殺大權的第一人物好不好?這兩個小鬼,到底知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師姐啊,那個男的,是不是該叫師姐夫?”
“不是。”
“哦。”
半響過後——
“小鬼,我都和你說了,我不是你師姐,所以,我跟本不會武功。”
“胡說,你和師傅畫的師姐一模一樣,所以你就是師姐。”古靈情怪的初塵一歪頭,故作可愛的一笑,“師姐你別怕,雖然你打不過我們,但是我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啦。”
“……”
“小鬼,你師傅是誰?”
“師傅就是師傅啊。”
正對著林挽顏的初塵翻個白眼,好像在說,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也好意思問,笨。
呃……在那樣的眼神之下,林挽顏有些抓狂。
咬了咬牙,我忍。
“那,你們兩個住在哪裏?”
“山裏哦。”
“那山叫什麼名字?”
“山還有名字麼?”
“……”
看著初塵清澈純稚的眼神,無辜而清軟的望著自己的模樣,林挽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孩子,這般如水的純澈,該是裝的麼?
眼看著兩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她的心底一直處在忐忑不安的情景下。
兩天的時間裏,玉景天又在哪裏,他會為自己擔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