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然真的是一條密道,通往宮外的某一個郊外。
三個人一行走來,等到了密道的另一側,已經是天光發亮,啟明星隱隱而現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林挽顏誇張的伸了伸雙臂,向著玉非歡做個鬼臉,“啊,自由真好。”
“傻丫頭。”
笑著揉揉她的臉,玉非歡看向了另一側略有些拘謹的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的啞女月荷,輕聲道,“月荷,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啊啊。”
“對啊,月荷,”林挽顏也是一把推開玉非歡站倒了月荷的身側,拉著她的手輕笑道,“反正那個皇宮也沒什麼好玩的,月妃娘娘的東西也等給了非歡了,和我們一起走吧。皇宮裏也沒什麼好的,離開那裏不是更好?以後咱們就可以時時在一起了。”
“啊啊。”
這次的是點頭,臉上帶著幾分害羞和期待。林挽顏與玉非歡兩人一笑,也不再多說,隻林挽顏拉了月荷,淩晨的風隱隱吹過,而三人則帶著風一起向著小院子急馳而去。
到了院子,天已是完全大亮。因了玉非歡的傷勢,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好不容易折騰完,林挽顏又親自帶了月荷到自己隔壁的房間住下,因怕她有所不熟悉特特的指了個小丫頭跟著她,又指著自己的房間告訴她,有什麼事可隨時來找自己,然後叮囑丫頭帶她下去梳洗,購置生活用品等,自己則回到書房看了一眼玉非歡,知道他沒事後便也放了心,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裏蒙頭大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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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間,時間又是過去十餘天。這一日,玉非歡忽然的想到一個問題,然後在書房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索性丟了手裏的資料向著林挽顏住的小院一路找過來。
“夫人人呢?”
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院子裏沒有,去哪了?
“回爺,夫人和月荷姐姐在後院亭子裏下棋呢。”
“她們兩個下棋?”
玉非歡心底好笑,那兩人的棋藝,嗯,到是算的上棋鼓相當,賴棋的本事都夠高的。玉非歡轉身向著後麵的亭子走去,他甚至己經想到那兩人一臉嘻嘻哈哈一會悔一會賴或懊悔或欣喜飛揚的表情了。
果不其然——
還不曾走到亭子,便聽的到兩人清脆的笑聲。然後便是兩人哇哇大叫的聲音,搖搖頭,玉非歡走了過去,站到一側看著林挽顏把一枚走錯的棋子要往回拿,而月荷則死活不讓,兩個人你拉我扯間竟把個棋子完全打亂,然後兩人也不惱,隻嬉嬉嗬嗬的笑,隻看的玉非歡無語,原來棋也可以這樣下的,“顏兒。月荷。”
“非歡,月荷欺負我。”
“你啊,不欺負別人就好了。”
寵溺的點點林挽顏俏鼻,玉非歡微笑的看向月荷,“月荷有什麼需要的直接找顏兒就好。千萬別委屈了自己,知道嗎?還有顏兒調皮,你別讓她欺負了。”
“啊啊啊。”
月荷隻閃著晶亮的眸子笑嘻嘻的望著兩個人,一會竟轉身笑著跑了。玉非歡也不追究她的無理,不知怎的,對於月荷,他總是存了一從寬容的心,或者,因為月荷是母妃的人,也或者,是月荷那一份純澈如水不染半分世俗的幹淨眼神和善良心思?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嘟了嘟嘴,林挽顏使勁捏了他的腰間一下,自然不是真的吃醋。經過兩人這半年下來的日日相處,林挽顏已經是基本比較信任玉非歡了,對於他的想法也是能清楚個一二,自是能明了他對於月荷的那份心思,也不以為忤,伸手狠狠掐了一下,看到對方哇哇大叫後,林挽顏得意一笑,“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想起一件大事咱們還沒做。”
“什麼大事?”
拉了玉非歡坐在一旁的亭子裏,林挽顏被他凝重的表情唬住,竟以為真的出了什麼事,不由的著急的看向他,“你到是說啊,賣什麼關子?還是,出什麼事了?”
“咱們沒成親,娘子。”
“啊?”
林挽顏被他不搭調的話說的一怔,卻在看到他眼中的戲謔之後,瞬間明了他口中所謂的大事就是指成婚這事。臉微微的泛起暈紅,嘟了嘟嘴,雖是心底早甜的如同蜜一般,卻隻嘴裏故意的一橫道,“誰要和你成親的,還有,你家娘子在哪裏,我怎的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