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顏去了哪裏?
沒有人知道。
玉非歡搜遍了整個皇城,甚至是連著三次夜探皇宮,都看不到。而玉景天,而好像靜下了心思,甚至是有幾次他明明發覺了玉非歡在書房外探看的身影,卻也隻是挑眉一笑。三天過後,就在玉非歡急的恨不得殺人時,院外的人來報,聖駕到了。
玉景天,他來做什麼?
重重的擰起眉,玉非歡鳳眸精光一閃,“請。”
他早就沒打算這個地方會瞞了玉景天,以皇帝手中的力量,找到這裏隻是早晚的事。即然他敢上門,便足以證明他知道此處能找的到自己,那他豈有避之不見的道理?
書房裏。
玉景天與玉非歡兩人冷冷相對,同樣優秀,同樣是天之驕子的兩個人誰也不相讓,隻靜靜的沉默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半響過後,玉非歡清冷一笑,“聖上,您此次前來,不隻是為了在臣弟的書房裏沉默吧?”
“朕卻不知,皇弟放著諾大的王府不住,竟跑到這裏來躲清閑,所為何來?”
“臣弟的一切,還不都在聖上的掌控之中?”
“但願嗬。”
玉景天幽然一歎,“非歡,咱們兄弟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了,對嗎?”
“聖上以為呢?”
兩個人都回其不意的沒了聲音。玉景天又是一歎,而玉非歡則隻是低斂了眉眼,過去的,有歡笑,但更多的卻是仇恨。當皇後與先皇一齊絞殺他的母妃時,當玉景天為了自己的帝位卻把顏兒執意往宮裏送時,兩個人,都是再也回不去了。到了這會,巴巴的再來問這些話,不是甚為可笑麼?
“朕聽聞下麵人回報,皇弟已娶了親,弟妹何在,不妨一起過來見見。”
“回聖上,她今個出去上香了,尚不曾歸來,怕是要聖上失望了。”
“是麼?那朕不介意等上一等。”
“怕是今個要真的不能如了聖上之意了。”
“哦,皇弟這是為何?難不成,那弟妹不敢見朕,還是視朕若虎,怕朕吃了她?”
“都不是,隻是皇弟的妻子早上臨走時和臣弟說過,今個怕是要回手帕交那裏徹夜長談,臣弟也正不滿意著呢。您看,豈不是要讓聖上失望了?要不,敢明個聖上前來時您提前說一聲,我讓她在家專門恭侯聖上大駕。”
“即是這樣,那朕也不多待了,來人呐,回宮。”
“臣弟恭送聖上。”
站在院門口,看著玉景天的車駕搖搖而去,玉非歡不禁半咪了眼,來去匆匆,玉景天玩的是什麼花樣?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娶的是顏兒,更不會不知道顏兒失蹤自己連番幾次夜探皇宮,可他這一趟所為何來?顏兒,到底,在不在他的手裏?
“主子,您看這聖上今天是什麼意思?”
“先不理他,隻全麵發出消息,追查夫人的下落。”
“是。”
對於玉非歡的話,沒有人反駁。他的話,就是絕對。沒有玉非歡,就沒有他們這些個人的今天,所以,玉非歡於他們來言,是主子,更是恩人。而恩人的夫人,也是他們的……恩人!
顏兒,你到底在哪裏?
徒勞的搜索了幾天,卻是半點音訊皆無。玉非歡甚至都有瘋的跡象了。他竟然讓顏兒在他的眼皮子失蹤,並且還半點線索沒有,該死的,要不是念著顏兒,玉非歡這會自殺的心都有了。隻是,心中那一絲僥幸撐著,顏兒萬一沒事呢?
林挽顏有沒有事,她到底在哪裏?
這個問題,怕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日正泡的舒服,眼前一陣香氣襲來,再醒來,便已是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房間裏麵擺設精致,富麗堂皇,隻是,卻不見半點陽光,終日點著燈,而且,除了三餐時間有個小女孩推開鐵門端飯菜進來,竟是來來回回不見半個人影。最最讓她煩惱的卻是,在這裏她分不明白天黑夜,沒有一點時間感,也不知道自己出來多久,隻是覺得,自己睡睡醒醒,竟有十餘次了。
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困在這裏,到底為什麼?
威脅、對付玉非歡?
還是,這根本就是玉景天的手筆?
這樣一想的時侯,林挽顏的心中便有些慌亂了,若是拿自己對付玉非歡,那個傻子怕是什麼都肯做的。要怎麼樣才能逃的出去呢?沉思了半響,林挽顏發覺竟是把自己放在這裏的那個人沒有給自己任何出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