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回不回又有何關係?重要的是主子的事。”
“說吧。”
“主子說給你一個人情,讓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捉了你想要的人。”
“我想要的人?”
“對。”
“什麼條件?”
“嗬嗬,主子要玉非歡。”
“不行。”
“不行?”青衣人本是死氣沉沉的眼珠驀的一翻,露出大半個白眼珠,配著他木板似的臉,倒是像極了僵屍,向著玉景天嘲笑一聲,“聖上,您有反駁的機會麼?”
“可惡。”
砰。
玉景天一拳錘了出去,卻在半道被人家伸出的手擋來,砰的一聲硬是把他的力道給如數震了回來,喉間一甜,一股腥氣翻騰上湧,差點當場便吐出來。心底一震,眼前這家夥的功力卻是不低。心中略一盤算,再不想其他,隻淡淡道,“好吧,你家主子說的是什麼機會。”
“我家主子給你一個人。”
“一個人?”
“是。”
“什麼人?”
“廢話少說。”那青衣人聲一沉,甩手扔過來一件東西,“你把這個令人送給玉非歡與林挽顏,便可以如你所願的把他們引出來了。然後我家主子說了,人來了玉非歡歸他,其他的,隨你處置。”
“我怎麼相信你們?”
“你隻有相信我們,聖上,您的頭疼病有多久沒犯了?”
“是你們……啊……”
男子眼底勾起一抹諷意,什麼一國之君,聖上,還不是照樣讓主子玩弄於手掌之上?右手一揚,一道白光向著玉景天的嘴裏急飛,入喉即化,卻也是立竿見影,正抱著頭難以忍心錐心般的疼痛的人,瞬間平靜了下來。雖然不過是轉眼功夫,可便是這片刻的頭痛,卻已折磨的玉景天全身酸軟,綿沉無力,眼睜睜看著那青衣人向著自己憐憫一望,啪,丟來一個玉佩身影一閃便瞬間消失在整個房間,空空如也的房間,灰蒙蒙一片,似乎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清夢一場,可是,手中掌心平躺著的那枚散發著盈盈如玉光芒的玉佩無聲的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絕非是一場夢般的簡單!
“來人呐,來人。”
玉景天緩了緩神,皺著眉向門外喊了幾聲,卻是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預其中的回應。知道應該是那個青衣人在暗中做了手腳,可心中卻是愈發的不安了起來,剛才的那一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在不知不覺中對他數十名的手下使計而不被發覺,手下尚且這樣,那他的主子又該是如何的身手?
心,不禁突突的狂跳了起來,空寂的房間裏仿佛瞬間長出了無數的大手和眼,把他緊緊的包圍了起來,而他,竟然連抬腳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前麵,無數的人影綽綽,而身側更是一個又一個擦肩而過的人,竟仿佛都看不到他似的——
身後,呼嘯而來的又是什麼?
那種陰冷的,死亡的,噬血般的氣息壓抑的他整個人難受極了。
近了,越來越近了,是什麼?會是什麼?
他是一國之君,是上天之子,受命於天,誰敢來害他?誰敢?
可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理他,都眼神都不投給他一個,天院蒼茫,暮野宏荒,好像這天地間隻有他一個人了。其他的人呢,他們呢,他的皇宮呢,玉非歡呢,顏兒,他的皇後呢,他的赫赫鐵騎呢,他們不都是應該圍在自己的身邊,護衛自己的安全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