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依舊綠,夕陽無限紅。白鶴一行路青天,雲霧繞山天際邊。
一個白衣女子坐於山中村頭大樹下,癡癡仰望夕陽。眼中充滿期待。
一片羽毛悄然落下,飄落至女子身旁。白衣女子伸出纖細白淨的右手將羽毛拿起。仔細揣摩了許久。終,將其放在了身旁。
女子不傾國傾城,不紅顏禍水。隻是那種氣質使人著迷。柔順的一頭黑發,大大的眼睛,遠遠看去甚是可愛。
而白衣女子仰望的西方,依舊紅霞不息。眼看紅霞正在變的淡紅,黑夜即將到來。
終於,一個黑點自西方的山嶽上快速襲來。白衣女子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很快,黑點就到了村頭。是一個男子,相貌也是平平。一頭寸發,很是清秀。隻是穿著一件虎皮,看起來增加了幾分威嚴。
見男子歸來,白衣女子徒然站起,等待男子將手送來。
不出所料,男子看見白衣女子便將右手伸出,雖然是個男人,但手卻異常細膩。甚至於比一般女子的手還要細膩!
背著夕陽,兩人撒下拉長的淡黑的影子。忽然風起,黑色的煙霧籠罩而來。將兩人包圍其中。
男子見黑色煙霧繚繞,身上忽然爆發出淡金色氣體將黑色煙霧打散。
但黑色煙霧並沒有因此退縮,越來越多的黑色煙霧自四周向兩人聚來。
見勢不妙,男子將白衣女子推開,自己卻被黑色煙霧所掩埋。不見絲毫蹤影。
女子試圖挽回男子,但回頭卻發現男子已不見蹤影。一時憤怒便暈了過去。殊不知,她的小腹已微微隆起。
轉眼,兩年。
山川依舊綠,夕陽無限好。還是那個村莊,還是那個村頭,還是那個白衣女子。
唯一不同的是白衣女子並沒有仰望西方,而是注視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孩。小孩還不能說話,走路略顯蹣跚,幾近跌倒。
“軒兒,快到娘這裏來。”白衣女子揮了揮手,對那個小孩說道。
聽到女子的話,小孩立刻轉過頭來,白淨,細嫩的臉蛋兒有一種吹彈即破的感覺。
小孩高興的向白衣女子走來,忽然,一塊石頭將他絆倒,因為痛,眼淚從眼角緩緩滴落地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白衣女子,似乎想得到她的幫助。
但白衣女子似乎沒有看到小孩跌倒,依舊看著小孩。
無奈,小孩隻得自己擦幹眼淚,艱難的站了起來,繼續向白衣女子走去。
見小孩走來,白衣女子伸出了雙手。
小孩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女子的懷中,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一雙眼睛看著白衣女子,似乎充滿了幽怨。
但女子並沒有說什麼,拉著小孩就向村內走去。
小孩叫殷軒。
……
這樣的日子過了八年。
依舊是那個村頭,依舊有著夕陽,依舊是那個女子。隻是小孩長大了。
小孩迎著夕陽,手持著一把寬厚的大劍,奮力的揮舞著。汗水自臉上滴落至枯黃的土地,黑色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緊貼著身體。
“當自己和劍融為一體的時候,那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才有了一絲立足之地!當然,也隻是一絲!”女子此時穿著一件青色的衣服,在微風之下顯露出那妙曼的身姿。
小孩聽了女子的話,更加的賣力了。大劍在他的手中似乎沒有了重量,任他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