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軍的傷亡迅速增加,有很多士兵嚇得踟躕不前,讓緊密的陣型亂了套。
牆上的守衛們笑的更加歡樂了,這不是在打仗,而是在玩遊戲,對方的將領居然愚蠢的連弓箭手都不派出來掩護一下,讓步兵團隻能夠被挨打,不能還手。
就在守衛們盡情的攻擊牆下方步兵團的時候,幾乎誰也沒注意到,他們中間有個守衛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起來。
雖然基本上所有人都沒注意那個守衛的異常,但是依然有一個人注意到了。他就是看守纜繩轉輪的其中一人,陳漢良。
“田榮,你怎麼,田榮。”
在地抽搐的正是田榮。
田榮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就像發了羊癲瘋一樣,表情看起來非常很痛苦。
陳漢良和田榮是同鄉,也是故交,兩人的感情還是非常深厚的。看到田榮無緣無故抽搐,陳漢良很是焦急。
“田榮,你別嚇我。”田榮的身體上並沒有受傷,以前也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病情,想到這,陳漢良更加焦急了。
牆下的千人步兵團,頂著狂轟亂炸,留下了兩三百具屍體,終於抵近了鐵門。不過他們的日子沒有因此好過,因為靠的越近,牆上丟下來的石塊就越沉。超過四五十斤重的石塊不要錢一樣,瘋狂的滾了下來,從六七米高的地方墜落,重重的砸到了重步兵頭頂上。鑲著鐵皮的盾牌根本沒法抵擋的住如此沉重的石塊,不一會兒,便有上百名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慘叫聲此次彼伏。
田榮抽搐了大概十幾秒鍾,終於停止了抽搐,坐在了地上。
陳漢良看到田榮不在抽搐,顯得非常高興,連忙扶起田榮,說道:“田榮,你終於沒事了,剛才嚇死我了。”
誰知田榮看了看陳漢良,露出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然後搖頭晃腦,伸了伸懶腰,發出了劈叭作響的骨骼聲音。
看到田榮冷漠的神情,陳漢良感覺田榮似乎變了一個人,雖然樣子沒變,卻感覺很陌生。
“田榮,你沒事吧。”陳漢良關心道。
誰知,就在此時,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田榮突然出手,兩手握住陳漢良的腦袋,然後輕輕的一扭。
頓時間,陳漢良的脖子哢嚓一聲,歪倒一旁,無力的倒在地上。
死之前,陳漢良臉上依然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身體感覺還行。”田榮自言自語道。
說完,田榮看了看旁邊一人多高轉輪,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夏侯炎站在田榮不遠處,看關東軍死傷慘重的場麵,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夏侯炎也注意到了,不久前,負責看守轉輪的一個守衛倒在地上抽搐起來。不過夏侯炎沒有去管這瑣事,眼下當務之急,是指揮守衛,痛扁關東軍才是正事。
當夏侯炎再次看了看那個抽搐的守衛之後,映入的景象讓夏侯炎大吃一驚。
隻見那個先前抽搐的守衛已經安然無恙的站了起來,這不算什麼,重要的是,那個守衛居然在掰動著轉輪,纜繩緊緊的繃著,鐵門緩緩的在張開。至於為什麼那個守衛一個人就掰動了四個壯漢才掰得動的轉輪,這已經無關緊要了,關鍵是,現在門下正在聚集大量的關東軍重步兵。一旦被那個守衛打開了鐵門,後果不堪設想。
有奸細?
“住手!”
夏侯炎不曾細想,大喝一聲,便提刀衝了上去。
哐當一聲響,隻見那個守衛輕描淡寫的一手揮刀,便格擋了夏侯炎接著勢頭重重砍去的大刀。
夏侯炎虎口被撕裂,整個手臂都發麻了。
一般人,早就被夏侯炎一刀給劈開格擋了,但是這個人,僅僅隻用了一隻手,就輕描淡寫的格擋了夏侯炎接著勢頭的重重一刀。這絕對是個高手!內力極其強大!
夏侯炎已經沒時間感歎了,他大聲呼喊著:“來人,快點攔住他。”
守衛們終於反應過來,十幾個二十個守衛提刀衝了過去,還有些認識田榮的守衛則驚愕的議論起來。
“那不是田榮麼。”
“他原來是奸細?”
“不可能,我從小就認識田榮,他怎麼可能是奸細。”
“說不定被關東軍收買了。”
“也不可能,前幾天,他全家都被關東軍殺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當奸細。”
就在一些守衛議論的時候,十幾個守衛已經撲向了田榮。
隻見田榮單手對付守衛的攻擊,單手繼續轉動纜繩轉輪,顯得非常輕鬆,時不時守衛被田榮看似輕鬆的砍翻在地。
牆下的鐵門已經打開了一個足夠讓人擠進來的縫隙,陸陸續續有幾個士兵闖了進來。
夏侯炎一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