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聲輕不可聞的開門聲響起。用雙手穩固的把持著門栓隻是開了個小縫,我透過門縫向外窺視著,緊張的感覺使我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安全門外非常的安靜,沒有察覺到任何喪屍發出的聲響,但是我仍然不敢輕舉妄動。
安全門的外麵是黑暗的的,所以伸手不見五指。一道陰冷的風從我的身後吹過讓我打了個冷顫,由於手沒有扶好蹲久了的身體頓時向前一傾。
隻聽“噗”的一聲整個身體便撲在了地上,不過奇怪的是身體四處卻並沒有被磕碰到,隻是身下有種粘濕的錯覺。正當我想要起身時,我的手好像摸到了什麼。
“這是什麼?”心裏不禁疑問。
冰冷的…有軟軟的就像是肉,是的摸起來就像是肉一樣,忽然心裏有了不好的感覺。上身撐起跪在地上將綁在腰上的手電筒拿出來。
打開手電筒,微弱的光從手電筒的凹麵鏡裏發出,來回的搖晃幾下終於一道強光從手電筒裏再次發出,照亮了整個空間。
屍體…不…應該是殘屍。
安全門外遍地殘屍,這裏幾乎就像個屠宰場一樣!腐臭的氣味幾乎讓我無法呼吸,我的雙手上到處都是屍液,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仿若聽到那天那刻爆發時無數慘死之人的哀嚎。
我用手電筒來回的照著這裏,當我確認左側的門可以通過的時候,我不顧滿腦的恐懼和絕望飛快的從屍體上跳了起來,強忍腳下的泥濘,此時此刻心裏嘴害怕的便是突然屍體堆裏伸出一隻手拽住我的腿後,然後在又無數突然出現的屍手向我拉扯,我飛快的邁過屍體然後繼續向前…向前一直逃到可以離開這裏的門處用自己的身軀猛的撞開了那道脫困之門。
脫困了。我心裏唯一的感覺就是我出來了,當陽光透過掛號大廳的玻璃灑在我的身上時,那是一種救贖。這溫暖的陽光就像是母親的哺育一樣,讓我感到了溫暖和安詳。
我不敢在往後望,渾身喪失力氣一般的蹲在地上大聲的喘息著。
“呼…哈…哈。”
我吞咽著唾液,心底強製自己不去想眼睛裏看到的那一幕幕的慘狀。抬起頭望著頭頂的指向牌,那指向牌指向了三個方向,正前方經過一個樓梯後就是整個醫院的掛號大廳,左側是急診,右側是大藥房和CT室等地方。雖然隻是簡單的指向但這家醫院自己也是來過好多次的,所以記憶之中掛號大廳應當是人最多,在整個醫院的這一層有三個可以上下直達的電梯,而最下麵的一層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不過心裏想到天朝人口這麼多,醫院的外圍恐怕早就被喪屍群給包圍了,所以最好的路線便是去地下停車場尋找一輛結實給力的車,然後離開這裏。
不過離著自己最近的電梯應該就在掛號大廳裏,隻有哪裏的電梯可以直達地下停車場,其他的兩部電梯一部在整個醫院的最西側,另外一部也在醫院的掛號大廳附近。暗自猶豫是否要把自己陷入最危險的地步。我的信心已經開始有些不足甚至出現對未知的恐慌和害怕,這也許是因為剛剛那一幕幕慘劇??
不想被喪屍撕碎吞吃?不想被撕的七零八落,屍體破損而死?
“徐楷,你還記得自己軍人的身份嗎?你的懦弱仿若在嘲笑你以前的選擇,就算你隻是一個軍醫,但是軍醫難道就不是軍人了嗎?記住你是勇敢的,你現在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拍了拍胸脯使勁的咬著牙為自己鼓氣。心裏想著:“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退縮,人一旦喪失勇氣無法向前,那麼便會喪失一切,最少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恐懼不能征服自己,要自己征服恐懼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