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這貨真要和我去醉月樓?!”
淩河大吃一驚,沒想到剛才自己隻不過是隨口一說的話,這個看起來不近人情的二皇子竟然如此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難不成這廝真的是“性情中人”?
不過淩河卻是絲毫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那麼做戲就要做全套,把自己紈絝的麵目繼續演下去。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晚上我就陪二皇子殿下去醉月樓耍耍。”
淩河朗聲大笑,接著伸出手掏了掏自己的褲襠,臉上做出一副極盡猥瑣的表情,“不過下麵那幾個鮫人奴隸就不勞二皇子殿下幫我買下來了,我這個人啊,什麼都好,但是買東西什麼的就是喜歡自己拿錢,嘿嘿,二皇子殿下,我可不是和你見外啊,晚上的時候我可是不跟你客氣的。”
淩河此話一出,旁邊跟著二皇子一起來的幾個侍衛皆是忍不住狂翻白眼,你丫的這接天城第一紈絝的名字出名了,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現在竟然說你買什麼東西都喜歡自己拿錢?
“無妨。”
二皇子表示毫不介意,“既然十七弟這麼決定了,那為兄也就不說什麼了,晚上為兄包下醉月樓,我們不見不散。”
“成,不見不散,不見不散。”
淩河眼神飄忽,根本就沒看二皇子,而是將目光一直都緊緊的盯著下麵的那些鮫人奴隸,接著便跑回到湯家的包房裏麵,離老遠二皇子這邊就遠遠的聽到淩天河在喊,“胖子!把你的錢都給我!本少爺要把這幾個美女都買回去好好調教一下!哇哈哈……”
聽到淩天河這一陣幾近惡俗的笑聲,二皇子包房裏麵的人都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他娘的,這貨笑得實在是太惡心人了,這聲音活像是鴨子被人給捏住了脖子從嗓子眼兒裏麵擠出來的聲音啊!
還說什麼買東西從來都是自己拿錢,這不一轉頭就去找自己的損友要錢去了?這接天城的第一紈絝,簡直就是小孩吃糖——嚼了(絕了)!
“文先生,如何?”
在淩天河回到湯家的包房之後,二皇子伸手一揮,包房的窗戶和門盡數關了起來,跟隨二皇子的幾名灰衣護衛皆是盡職盡責的站在了門口和窗邊,好像怕別人打擾到二皇子的談話一般。
“不好說。”
剛才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青衣中年男人此刻卻是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看著腳下的地麵,思索了良久,方才開口說道:“這個淩天河倒是不負他往昔接天城第一紈絝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僅對於自己的姐姐淩珊皇後的事情表現的讓人匪夷所思,而且對二皇子也沒什麼敬畏之心。”
“雖然說這比較符合他的紈絝本性,但,他說出來的這番話卻又都是井井有條的,剛才在二皇子想要問他一些敏感問題的時候,這小子竟然去關注下麵那什麼鮫人奴隸,雖然說他這紈絝的性子關注這些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時間卻是太過於湊巧了一些。”
“文先生的意思是……”
對於眼前這個青衣男人沒有稱呼自己為“二皇子殿下”,二皇子好像一丁點兒不悅的表情都沒有,而是依舊略顯虛心的看著眼前的青衣謀士。
“晚上的醉月樓之約,二皇子可以去。”
文先生輕輕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然後語氣平靜的說道:“屆時我亦會陪同前往,到時候由我來試探,想必一切盡可明了。”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文先生了。”
二皇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接著長歎一聲,“帝國第一機械師啊……縱然淩家敗落如斯,父皇也沒有廢掉淩家的意思,如果能把淩天河掌握在我的手裏……帝君之位,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