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盧喆皺著眉說完,滿天大汗,臉色煞白。
彭湃不廢話,直接公主抱把盧喆抱了起來往門口走去,“你特麼真能作!”
留下一句話給沈秋,然後帶著盧喆去了醫院。
“因為情緒波動大引發的急性胃出血,住院觀察兩天吧。“醫生寫完病例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打著吊瓶的盧喆麵無血色地躺在床上,坐在床邊拉著他的手的是彭湃。
另一邊站著沈秋,Evil和酒吧老板。
“天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陪他。”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沈秋低著頭看著盧喆,嘴裏說著道歉的話。
“有什麼事等明天他醒了再說吧,行麼?”彭湃拿出錢包抽出幾張人民幣遞給沈秋,“先找地方住吧。”
沈秋搖頭沒接過錢,“不用,錢我有。”
“那好吧,”彭湃把錢收好,找了個便簽把自己的電話和姓名寫在了上麵遞給了沈秋,“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先聯係我吧,你倆的事他這樣也說不清楚。”
“不能把盧喆的號碼給我麼?”
“本人的電話還是向本人要吧。”
“好吧。”沈秋點頭收好便簽。
“行了,我們兩口子也走了,我們送你,小彭你陪他吧,有事給我們掛電話。”
“嗯。”彭湃點點頭看著他們三個人離開。
屋子裏唯一的光亮來自病床前微弱的燈光,昏黃的光照在盧喆臉上,彭湃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和心疼。
“彭彭。”盧喆虛弱的聲音傳來。
“在。”
“抱抱我!”
“好。”彭湃脫鞋上床,從後麵把盧喆摟在了懷裏,頭抵在盧喆的肩膀處,手握著盧喆冰冷的手,“睡吧,我在呢!”
“睡不著!”
“嗬嗬”彭湃用下巴蹭蹭盧喆的肩膀,“我也睡不著,好不容易見到你這麼虛弱的樣子,好想這樣那樣啊!”
“嗬嗬,你那腦子不能想點純潔的事啊?”
“能啊,我想這樣喂你吃飯,那樣喂你喝水,多純潔的事。”
盧喆輕輕掐了一下彭湃的手,“唱首歌吧!”
“你想聽什麼?催眠曲吧好不好?”
“不好,我想聽張惠妹。”
“呃,這個有點難度啊!”
“你不想挑戰一下嗎?”
“行,你說吧想聽什麼?”彭湃清了清嗓子。
“別在傷口撒鹽。”
“呃,這個吧!換首行不行?我給你唱BAD
BOY吧”
“我就想聽這個。”盧喆淡淡地說。
“好吧!”
“……那種人不值得留戀,那些愛拖一天錯一天,相愛的情歌,你聽不厭,相仇的局麵,你又躲不遠,你步步地往自由門外推退,別讓昨天在你傷口狂妄的撒鹽,一碰就痛,一想就悲,愛一遍教人老了好幾十歲……”
彭湃輕聲唱著,慢慢地他聽到了盧喆輕聲抽噎的聲音,彭湃沒問,繼續唱著,隻是手逐漸摸到了盧喆的臉上接到了冰冷的淚水,更緊地摟著盧喆,一首歌唱完,彭湃輕聲地在盧喆耳邊說:“親愛的,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難受,不過你要知道我也難受,看著你難受我難受,看著你為別的男人難受我更難受。”
“你也會說情話了?”
“情話還不會說,我還是男人麼?”彭湃輕輕拍拍盧喆,“睡吧,都後半夜了。”
“嗯!”
屋子裏安靜了一會,盧喆輕聲說著:“你相信人與人之間的孽緣麼?”
“嗯”
“我覺得,我上輩子欠他的還完了。”
“別想了寶貝好麼?你還有我,我還在!”
“嗯!”
第二天盧喆沒有出院,跟學校請了病假,沒有通知家裏,每天彭湃在家裏做好吃的送過來。
一連三天沈秋沒有出現,沒來到醫院,也沒有給彭湃掛電話。
就好像那一夜的那一幕是個無關緊要的廣告一樣,也沒有人提起沈秋這個人,就好像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第四天的傍晚盧喆出院,剛到家門口彭湃要掏鑰匙開門手機響了,陌生號碼。彭湃看了盧喆一眼接了起來,“你好!……嗯剛出院。”
“沈秋麼?”盧喆問。
彭湃點點頭,盧喆接過電話,“喂!”
“……”
“現在吧,XX商場下麵的咖啡廳。行,二十分鍾後見。”盧喆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彭湃,“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