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鄉位於雲縣的北麵,到了下午兩點半我們就經過了雲縣。中途還去了個衛生間,然後耽誤了十幾分鍾後,車子才再次啟程。
一個多小時裏,車子鬧哄哄的,有人討論著采荷鄉的風景,還有人討論著關冬齊二叔公的的中邪。
“關冬齊,你倒是說說你二叔公是中邪怎麼回事。”田河問道,一路來,聞著旁邊苗一琴的芳香,他倍感精神。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我爸說,好像是前天發生的事情。”
采荷鄉,有十裏荷塘。而過了荷塘就是上溪,那天晚上,關冬齊的二叔公出來打水,這一去就是半個多小時,後來叔嫂見二叔公許久不回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鄉裏鄰居各個都打著手電筒幫忙找人,後來在東邊的小樹林發現了二叔公。不過此刻的二叔公是躺在林中的,看上去應該是走夜路摔倒,然後昏迷不醒。
大夥以為很平常的事,可是第二天早上,二叔公還沒醒來,這下子,叔嫂慌了。急急忙忙的去請鄉裏的大夫來看病。
大夫說:“怕是中邪了。”
村裏的大夫那是很尊貴的人,他這麼一說,叔嫂又去請神婆來解邪,這不今天剛好這個時候,神婆來到了村裏。
下午三點,我們到了采荷鄉。
一下車,就看到了汪洋一片的荷塘,而在荷塘上一群群鴨子在戲水,也不怕冷。怪不得人們要用它的毛做羽絨服。
村門口是一條水泥路,還停著好幾輛的車,而紀靈把車子停好,然後我們幾人出發關冬齊二叔公家。
沒走幾步路,我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其中還夾帶著狗叫聲。
“那邊,就是我二叔公家,白大仙,我給你帶路。”關冬齊他們一直叫我白大仙,先前我聽著還是很舒服的,可是現在感覺好怪啊。
村裏的路都鋪上了水泥,今天天氣又不錯,倒是看不出髒話來。不過還是有些鴨糞雞糞在路邊,這讓兩個女孩子都捂住了鼻子。
我一看苗一琴,她正在捂鼻子,而且盡可能的走快一些。紀靈也差不多,倒是我們三個小青年無所謂。這也能看出家庭生活環境。
采荷鄉的民房有的已經成了危樓,不過還是有人住著。還有些似乎近幾年才修建,看上去高大不少。進入村裏後,我們沒遇到人,因為他們都跑去看戲了。
不一會兒,關冬齊就輕車熟路的帶我們到了一處空闊地。
這裏一般都是老年人活動的地方,露天曬太陽,不過今天圍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人堵住了出口,還有入口。
村裏的一般都是婦女和老人,所以站在外麵的我一眼就看到在最裏麵放著一張竹子做的床,而床上躺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人,這正是關冬齊的二叔公。
“神婆來了,快讓讓,快讓讓。”村裏的人馬上讓開一條道路,然後一個矮小且瘦弱的七八十歲的老婆子走了進來。
關冬齊對我說:“那就是神婆,神婆傍邊站著的就是叔嫂,而二叔公的兒子沒趕回來,因為太遠了,估計現在還在路上呢。”
我們五人站在外麵圍觀,沒有這個時候冒然進去,到時候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就慘了。
紀靈點起腳,不過還是被人群遮擋住,所以看不清裏頭的情勢。叫鬧著:“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而苗一琴比紀靈高了一點,不過也要踮起腳才能看到。
“走,我帶你們取個地方。”關冬齊說道,然後拉起紀靈的手,而紀靈也沒掙開。我微微一愣,看樣子這段時間有情況啊。
我們來到了旁邊的一座老屋子,隻有兩層樓,而且是石頭和磚建成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關冬齊麻利的打開門,引我們上樓,然後介紹道:“這裏是我老家,不過在我上初中那會時,我們就搬去縣裏住了。也就過年那會,我們一家人會來到這住上一段時間。”
木製的樓梯踏在上麵吱呀吱呀的響,我真怕這樓梯承受不住我們五人的重量。
“簌簌,簌簌。”在二樓響起一陣聲音。
我發現田河還有兩個女孩子身體一抖,而關冬齊又說道:“沒事,那是老鼠,家裏常年不住人,所以老鼠就多了。等會我去隔壁抓隻貓過來就好了。”
我走在最後麵,時不時打量著屋內的環境。
屋子不大,五個人若是住在這棟屋裏和住宿舍差不多,農家房,而且又是上個世紀的房子,自然沒有像現代那樣的寬敞明亮。
就連家電也沒有,比如空調,冰箱,洗衣機這些是絕對沒有的,不過我在樓上看到了電視機,咳咳,幸好是彩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