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臉上的顏色變來變去,最後還是在童然冰冷的視線裏站著,“既然如此,我就有話直說了,現在我們需要一千五百萬。”
童然眉毛一挑,這個女人還真是敢開口啊,一千五百萬?童父當年留下的所有資產一共兩千七百多萬,給了李家五百萬,後來童然因為監護人的事情又給了他們三百萬,也就是說,童然這幾年分文不花,也隻有一千九百萬,現在陳清一開口就是一千五百萬,什麼叫獅子大張口童然算是見識到了。
“這算什麼?敲詐?勒索?”童然動了動腳,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站,雙手抱在胸前好笑的看著陳清。
“你本來就是李家的一份子,李家的債務責任你也有份,別把自己撇的那麼幹淨!”陳清冷笑一聲。
童然搖了搖頭,頗顯無奈的說,“您對中國的法律真實無知的可笑!這些錢是我父母留給我的私人財產,任何人不得幹涉。你們既然作為我的監護人,就有撫養我的義務,卻沒有動我私人財產的權利!而且,我是未成年人,不具備承擔債務責任的義務。很抱歉,幫不上你!”
陳清皺著眉聽他說完,臉色更加難看,最後隻能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陳清離開以後,童然站在那裏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長長地歎了口氣。童然雖然說得絕情,最後還是忍不住多想。覺他所知,李俊祥得了八百萬以後跟朋友合夥開了間公司,運用當年在童然父親手下做事時積攢下來的人脈,生意做得挺不錯的,這也是他們幾年都沒有找童然的原因。而現在,陳清的突然出現,以及她所提到的債務責任以及一千五百萬的數目,不得不讓童然多想,難道是公司出了問題?
童然整理了一下自己,就鎖了宿舍的門出了校園。他打算找一個人幫忙查查這件事,順便也能聽聽他的意見。這個人是童然父親當年的律師,名叫孫泉州,父親去世以後的遺囑也是他宣讀的,後來很是照顧童然。
童然出了校門,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才剛剛十點,這個時間孫泉州應該還在事務所。童然看了看兩邊的車流,小心的過馬路去對麵坐公交。
如果童然知道接下來的事,他一定不會選擇離開學校,過這條並不寬的馬路。
這個時間的車並不多,童然兩邊看著,走到馬路中間,站在那條白色的線上等著右邊的一輛車開過去。他隻顧著看右邊,沒有看到身後左邊一輛黑色的車子以一個極快的速度開了過來。
童然隻來得及聽到幾聲尖叫聲,身體像被奔跑中的犀牛撞了一樣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馬路邊。
痛麼?一點也不痛!隻是眼前一片黑暗,童然努力地想要睜大眼睛,最後也隻是眼睫顫了顫,然後慢慢地閉上。
素白的身體下,紅色的液體慢慢地彌漫開來,形成一片巨大妖豔的花瓣,愈美麗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