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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林夜熙帶著童然到陳凱家裏拜訪,當然主要目的還是陳老爺子。
不過,陳老爺子自認學藝不精,就請出了陳老太爺。其實若真要是學藝不精,也做不出那麼精品的藥膳,隻是林夜熙幫了陳凱不少忙,且關係甚好,林夜熙也極其有禮貌,時常來拜訪,陳老爺子很喜歡這個年輕人,此時也不免給了林夜熙最大的麵子。
知道陳老太爺要給童然看身體,林夜熙心中自然高興,隻是有些抱歉還要驚動老太爺。
陳老太爺可謂當時的中醫國手,如今已經九十多歲,仍然耳聰目明,身體很是健朗。
陳老太爺給童然號了脈,一手捋著山羊胡,眼睛笑眯眯的,很是慈善,“嗯,調養的不錯,就是身體底子差了些。肺還是有些虛,還得好好將養著,注意不要呼吸混濁的空氣,盡量不要到封閉或者灰塵比較多的地方去,注意天氣氣溫的變化,不然容易引起發熱。胃以前有段時間餓得很了,不好恢複,養個十幾二十年也是有可能的,急不來。不過倒不是什麼大毛病,平時注意些就好。”
陳老太爺說一句林夜熙就點點頭,倒是比童然這個當事人聽得還認真。
兩人拜別了陳家,隔天林夜熙就讓人送了一對兒千年參王給陳老太爺。陳老太爺一邊讓人仔細的收好,一邊笑眯眯的捋著山羊胡,“孺子可教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林夜熙忽然變得有些忙。童然知道他不是處理公事,有時候問起來,他也隻是笑而不語,有些神神秘秘的。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天氣也慢慢的開始轉涼,童然也已經開始穿上了薄外套。
終於這天林夜熙空閑了下來,說要帶他到歐洲遊玩,童然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去哪裏都好,隻要跟林夜熙在一起。
幾天前林嘯和葉寧已經離開了,爸爸也被白笑宸接走了。童然想著,現在出去走走其實也挺好。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荷蘭,然後一路往南,轉大半個歐洲。
童然恐高,飛機是擊中他要害的一種交通工具,不過,沒辦法,總不能開車過去吧,那得走到猴年馬月啊!
童然上了飛機喝了半杯牛奶就被林夜熙按在懷裏,牛奶裏放了少量的安眠藥,童然不多時就睡了過去,不過這次睡得時間有點長,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他們在荷蘭定好的酒店裏。
林夜熙感覺到身邊的童然動了動,一低頭就見人已經醒了,頓時鬆了口氣。隻是少量的安眠藥,童然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真是快要把林夜熙的魂都嚇飛了,剛到酒店就請了醫生來,雖然他也知道童然呼吸平穩沒什麼事,可是仍然在聽到醫生說安然無恙後才稍稍放心。
由於這次事件,童然從此和安眠藥分道揚鑣,這是後話。
兩人在酒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都恢複了精神。隻是
童然看著這些一大早就突然闖進來的幾個人,滿臉的茫然。直到被套上修身的白色西裝,修剪了發型,甚至臉上都畫了淡淡的妝容,再被推出酒店按進車裏看到林夜熙的笑臉,童然才稍稍回過點神,“熙,這是”
林夜熙將他的手握緊手心裏,柔聲安撫,“到了就知道了。”
童然這才發現林夜熙也穿得極其正式,隻是身上的西裝是黑色的,他想著這是要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要這麼鄭重其事?
兩人小聲的說著話,很快車子就停了下來,童然打開車門下來,瞬間就愣住了,然後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眼睛卻變得晶亮水潤。
林夜熙從另一側走過來,握住他的手,在一幹人的簇擁下,走進教堂。
童然走過長長地紅毯,兩側都是最親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蕭老爺子竟然也來了。
童然勉強壓抑住緊張激動地心情,聽神父的一字一句,然後堅定又幸福的說“我願意”。然後聽身邊的人用同樣的語調說同樣的話,好像做夢一樣。
他記得七年前,林夜熙找到他的家,然後抱住他說“我們結婚,童童,我們結婚”,那時候,他們都才十七歲,還沒有成年。
如今,他們已經二十四歲了,也終於如願以償的走進來教堂,在神父和親人朋友的見證下,他們的愛情,開花結果,甜蜜無比。
手上戴了七年的戒指被摘掉,看著他細心地收好,然後將嶄新的婚戒戴在左手無名指,大小剛剛好。童然同樣為林夜熙帶上,一模一樣的戒指,花體字的“XR”被作為花紋刻在戒指表麵,中心的位置一顆泛著暖光的鑽石,就像他們的愛情一樣,堅不可摧。
蕭老爺子看到兩個孩子走在一起,長長地歎了口氣,就這樣吧,就這樣也挺好,就當是欠他們的吧,不能給他們幸福,至少可以看著別人給他們,開心的生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