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再次走在街上,今夜的街似乎格外的吵嚷,露天廣場巨大的LED屏幕直播著某位當紅流行歌手的演唱會,台下千萬的觀眾簇擁著他,隨音樂的律動狂歡,白稚想象著,自己站在舞台中央,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寂寞。寂寞的像一個魂魄。她的一個人,她的清靜,還有她的自由與驕傲,其實並不瀟灑,因為害怕得而複失的痛,她拒絕了所有開始的可能,如果被熱愛著,那麼被關注的代價是否可以忽略不計,至少她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港口,有專屬她白稚的泊位。
她拿起手機撥通上官陽的電話,無人接聽。。。
她站在路口,猶豫不決,人群將她推搡向右,她轉邁開停滯的腳步,跑開,坐上出租車,她報的是上官陽的住址。
剛剛淋浴完的上官陽才圍上浴巾,就聽就有人虐待他的家門,“我們簽約。”他開門,這是白稚說的第一句話,那一刻,他看見白稚眼裏的渴望,他看到她臉上暗暗流光。
“你確定嗎?這是你最後的選擇?”上官陽帶著隱隱的擔憂,曾經他千方百計引她入甕,如今,他有點害怕,未來的路上她會被傷的體無完膚。就在今天,現實驗證著他的承諾並不能實現,她的驕傲自尊,清靜自由,他還不能負責。“我去換衣服,在我出來前,後悔的話就走吧。”
關上那道門後,上官陽大概是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穿戴完畢的,“合同你看看吧,沒什麼問題就簽上大名。”
白稚怕自己後悔看都沒看,就簽了合同。
“你回去收拾下大概要用的東西吧,明天可能有點急,後天我去你家接你。”上官陽手裏把玩著簽好的合同。
“收拾行李?為什麼?”
“因為從合同生效起,你,要和我住一段時間,首先,我會教你一些藝人應該注意的細節,並發現你的陋習,以在生活中將你改正!”
“住這嗎?”
“怎麼,你想要今晚就住下嗎?”上官陽靠近她,滿是調戲的壞笑。
白稚從頭到尾腳將眼前的男人看一遍後:“可惜沒什麼吸引力。”拿起自己的那份合同離開。
當她再次來到程家大門前看見程易倚在木質大門時,陸雲已經離開。當然她不知道,程易為她做了什麼傻事。他擔心這麼晚,白稚在外麵會有危險,轉身出去找她,走到一半,又擔心她會像之前那樣,回到家門口猶豫著不進去,又回去等她。像個傻瓜,忘記了思考的能力。
“回來了。”他依舊靠在那裏,慵懶,優雅。
“我後天會搬出去住。”白稚有點疲憊和厭倦,自己永遠像撲火的飛蛾一樣傻傻地被程易吸引著,可是他卻不會有任何影響。至於,那個印在額頭的吻,或許對程易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