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封信是你送過來的?”落明生回憶道。
“什麼信?”她問。
他頓時僵住了身子,送信者是客棧的店小二,誰又知道自己受了傷後到了馬陽鎮,把信封托給店小二送給我。
他眉目瞬間浮起深思。
既然知道自己的所在位置,那麼為什麼不早早的送信來,反而在俞家大小姐快要出嫁時送來,這樣一來身藏暗處的人必定與俞家有關係,與俞家有莫大關係的人也隻有蕭家了。
“信上說我是否還記得一年前的事情——”
霜姑娘輕輕撩了撩衣袖,臉孔驚訝幾分,說:“會不會是蕭家的人?他要做什麼?”
“誰知道?”落明生擔憂的側過身體望向雲層。
當年霜姑娘答應一年以後嫁給蕭公子,要求是放了雲曉兄,蕭公子答應了她的要求——一年後提親。
“落公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去找雲曉——我……”她低下頭,眼中露出憂鬱。
“好,一定!”落明生肯定的回應。
有一個疑問,她為什麼不去找他。他自己不懂兒女之情,但眼前有一個非常實際的例子——為什麼愛一個人不願意去大膽的愛。
竟然愛了,還在乎什麼?
俞霜本來是要留落明生在府邸吃一頓飯的,但不料他說剛才吃過午飯,便沒有強求對方要留下,就叫丫鬟從房裏拿來一袋銀兩。
落明生不好意思的接住銀子,這銀兩得到的還真容易啊!他沒有在俞家停留一會,呼叫丫鬟牽來了自己馬,簡單的幾句道別之後,就離開了俞府走在京城街上。
明天也就是霜姑娘出嫁之日,雲曉兄會來嗎?老於子會來嗎?蕭公子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在一角人流較多的地方,一位小夥大聲呼叫著:“誰能破得了此棋局,一百兩銀子到手。”
落明生被吸引住了目光,趕了過去,對這不常見的東西提起了心趣。
他們正圍觀的是圍棋,隻見黑白相間。
那兒有不少人對著正圍棋而坐的人感歎。
一人風度翩翩,搖著一把畫著山水的紙扇,整個氣勢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
而對麵一人則愁眉苦臉,手指夾著黑色棋子不知如何下手。
搖著紙扇的人笑了笑,收起扇子,俊秀至極。他著裝華麗,不像是位平常普通的人,整個行為舉止都讓人覺得飽讀詩書,要用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一句形容才不為過。
那人終於放下手中的棋子,黑棋如甕中之鱉待人捉捕,它的每一個出口都被白棋堵住,黑棋又像是蓄勢待發隻等最後一步來擊破白棋的圍攻。
他再次搖開紙扇,笑了笑,仿佛是在佩服對方的棋術,不過眼眸中卻是一種早在自己預料之內的神色。
白棋似乎刻意留出一條活路,或者是嚴陣以待隨時給出致命一擊。
他放下白棋,這一步似乎是如虎添翼,水到渠成,此時的黑棋麵對的是四麵楚歌。
“謙讓,謙讓!”他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