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大汗的玉敬忍住劇痛一把拉住張姨娘,道:“姨娘,別去!你鬥不過他的。隻能怪孩兒的命不好。不小心惹了這個煞星!”
“兒啊!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張姨娘抱著玉敬的頭大哭。
兩人都不是笨蛋,知道這個時候與陸澤庭硬碰硬定沒有好果子吃,此時示弱,讓卞二爺為他們出麵才是最妥當的措施。
不得不說張姨娘平時乖張跋扈,到關鍵時候,尤其是玉敬受到此番打擊時,還能沒發瘋,倒有幾分能耐。
二夫人對張姨娘的行為刮目相看,同時心中暗警,對方如此心機,隻怕所圖不小,無論如何這嫡妻之位,不能讓任何人奪取,就算不為了她自己,也要為了玉溪和玉宏著想。
卞二爺聽到張姨娘如此,心中對玉敬產生些許愧疚,都怪他這個父親無能,不能好好的保護一家子,先是玉溪被擄走,現在又是玉敬出了此等事情,讓陸澤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眼睜睜地看著玉敬變成一個廢人。
身為父親,說不心痛那是假的。不管玉敬有沒有對玉溪做過那樣的事,一切都要看到玉溪再說。可玉敬淪為廢人卻是事實。
卞二爺受不了這個窩囊氣,對陸澤庭大喝一聲:“欺人太甚,納命來!”他赤手空拳用上十分力道,對著陸澤庭打去。
陸澤庭雙手武動,把全身防禦得嚴嚴實實,卸掉卞二爺的攻擊力道,輕功一動,連連閃身,遠離卞二爺,退到庭院大門處:“你老脾氣不好。我知道你怪我霸道行事,傷了你的兒子。不過,我相信隻要玉溪告訴你實情,你一定不會這般生氣。為了玉溪,我也不想再與你起什麼爭執,告辭!”
陸澤庭大手一揮,讓百所士兵退出庭院大門。
門外堵住了一些聽到玉敬慘叫聲,前來看情況的鄰居族親。他們見從卞二爺家裏出來的人居然是陸澤庭,玉胖的父親卞玉三伯嗬斥道:“你們給我站住,之前擄走十七娘不夠,夜晚又來我村各家各戶搜人,現在去而複返,又到我二哥這裏來鬧什麼事情。你們這些百所士兵跟土匪有什麼區別,因為沒有律法保護我們這些流刑民,所以就覺得我們可以任意被人欺負被人****嗎?”
他大步衝出來,圍住陸澤庭等人,“今天晚上不把事情說清楚,休想就此離開,我便是死也不讓你們好過!”
卞二爺追出庭院大門來,對圍著陸澤庭的族親解釋道:“此人廢了我兒六郎的武功不算,還把他右腳的腳筋挑斷了!”
族親紛紛叫嚷起來。
“什麼?!真是欺人太甚了!”
“之前沒有傷我們村人任何人,再大的委屈我們都忍了!這回就傷人了!真是太過分了!”
“第一次擄人,第二次搜人,第三次傷人,那第四次是不是要殺人了!這百所軍營是不是根本不想給我們留活路,所以才要這般慢慢地折磨我們!”
“怕他個鳥,所謂官逼民反。我們大不了跟他們拚了!”
越來越多的族親往這裏趕來。在聽到陸澤庭所為後,均出言針鋒相對,就連族長也驚動了。
陸澤庭有些後悔剛才所為。他一向不是衝動的人,可不知道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衝動失控。若按他往常的作風,就算要教訓玉敬,也不會當著卞二爺的麵,他會在事後找個少有人在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地折磨玉敬一番,必要的時候就出手殺了他。他不允許威脅到玉溪的因數存留。
難道他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麼異狀,才導致他此番行為。今夜黑岩不在身邊,若在定會阻止他如此行事,他也不會連續兩次衝動做事。第一次衝撞卞二爺,此次是衝動之下傷了玉敬。剛才他差點忍不住想一劍殺了玉敬。
百所士兵見聚集過來的卞家村人越來越多,有人便對陸澤庭道:“大人,我們頂著,你快走!”
“少說廢話,要走一起走!”陸澤庭帶著人突圍衝在前麵。
卞家村人因為是從家中出來看卞二爺家出什麼事的,所以都沒帶有農具出來,赤手空拳搏鬥著帶了武器的百所士兵。
雖然勝在人多,可卞家村人還是有人受了傷。
陸澤庭見狀,忙出言阻止百所士兵道:“別傷人,突圍為主!”
百所士兵知道這件事他們本就理虧,聞後更是放不開手腳攻擊卞家村人,到後麵反到被卞家人所傷。
卞家村人見狀大受鼓舞,對百所士兵的進攻更為猛烈。在外圍的卞家人,進攻不了百所士兵,便跑回家中,急速從屋裏拿出農具,跑上前來,把農具遞給圍攻百所士兵的裏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