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要對我動手?這些道貌岸然的和尚。
布凡心中怒罵,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他身體沒有受傷時麵對一個恒兵就差點死掉,雖然巡邏隊其餘隊員實力比恒兵肯定要弱上許多,但此時麵對十一個和尚他絕對是十死無生。
“悉悉索索。”
道路兩旁,夏風又起,聲音簡短而急促,像是在嘲笑他們。
圍觀的眾人包括小白都為之不齒,少林的人怎麼能夠如此卑鄙?
但是,他們隻敢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責罵,並不敢真的去阻攔,心中還是怯弱,擔心會連累到自己。
十一個和尚心中也是不願,趁人之危,還是以多欺少,這讓他們少林顏麵放在哪裏?延深師叔怎麼做出如此糊塗的決定。
這一次,常佳榮沒有退縮,受驚的兔子似的跑到布凡的身前,將自己更加瘦小的身軀擋在布凡的麵前,是那樣的義無反顧。
“你們要幹什麼?”
她像是護崽的老母雞,對著延深以及十一個和尚凶巴巴的喝問,柳眉倒豎,瞪得圓滾滾的大眼睛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看著她的模樣背影,看著她髒兮兮的長發,布凡笑了,幹裂的嘴唇似乎真的要裂開。
是因為常佳榮關心自己開心的笑,也是對少林弟子、對延深的嘲笑。
他自然不會站在一個女人的背後,輕輕的拉著常佳榮的手,將她拉在自己的身後,將自己的身體擋在她的身體,就像剛才她那麼決然。
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如果少林真的那麼不要臉,他也不會退縮,唯有一字,戰。
跪著生和站著死,他選擇,站著......生。
風吹過他沾染鮮血的發絲,拂過他傷口淋漓的身軀,一股慘烈的氣勢由他為中心散發出來,霸道狂妄不屈。
一場血戰,稍觸即發。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延深低吟一聲“阿彌陀佛”後,大聲喝道。
“師叔,這個不太好吧?”十一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臉上帶著尷尬難堪之色。
“什麼不太好?恒兵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不趕緊送醫院,在這裏墨跡什麼呢?還有布凡也一起送醫院。”延深說完,感慨的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現在的年輕人呐。”
十一個和尚和布凡仿佛受到了詛咒,一瞬間,嘴角都抽搐起來。
這個延深和尚說話大喘氣,讓他們又差點打起來,幸好沒有釀成更大的禍患。
布凡蹲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角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常佳榮拿著紙巾在一旁細心的為他擦拭著臉孔上的血漬,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小媳婦在為心愛的男人擦拭額頭的汗珠。
其實,他的問題並沒有多麼嚴重,傷勢已經恢複了五六分,作為“受害者”他也不好活蹦亂跳的在人前顯擺。
十一個和尚已經將陷入昏迷的恒兵圍攏,開始檢查恒兵的傷勢,他們的臉色凝重起來。
“可能又得在床上躺上幾天時間。”
“恒兵師兄這次太衝動了。”
“如果恒兵師兄不是這樣的性格,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實力的。”
這時候,延深來到了他們身後,“你們去找輛車過來。”
布凡坐在不遠處看著指揮著的延深,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從現在看延深就是一個不懂功夫的普通和尚,但是之前大喝時給他的壓迫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為什麼會這樣,他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感覺延深的那種壓迫更像是上位者的威嚴,讓人無法心生反抗之意,從氣勢上壓迫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