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布凡還在昏迷中,他並不知道,剛剛逃脫一難,一場更大的危機就化作遮天之雲,將他籠罩。
常佳榮也不知道,即便她離開了布凡身旁,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變態,也沒有想過要放了布凡。
她的心中很慶幸,因為她從常宇的口中知道,他們之前乘坐的警車遭到了恐怖襲擊,多人死亡。
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連他的父親堂堂軍中將軍乘坐的車子都敢襲擊,還有什麼是不敢的,殺一個沒有名氣的小子還不是眨眼的事?這時候,她心中對自己的父親除了依靠就是感激。
她的左側坐著的是常宇,斜倚在他寬闊厚實的肩膀上,她感覺很安心,很有安全感,很溫暖。
在她的右側,空空蕩蕩的,留出了一人的位置,她在想,如果布凡也坐在這裏,坐在自己的右側,兩個寬闊的胸膛,讓人感覺安全感爆棚的肩膀,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她心中,布凡的高度在逐漸的上升。當然,這種感情並不是不可磨滅的,在時間的侵襲下,沒有什麼感情能夠保持完好無損。
常宇抱有的也是這種想法,時間、空間上封鎖常佳榮的感情,讓她忘記布凡。
他能夠感受到常佳榮對自己的依戀,更準確點說,他能夠敢受到常佳榮此時很沒有安全感,這都是因為武逵等人。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陣憤怒,恨不得意氣用事,帶領數萬軍隊,剿滅隱藏在暗中惹人厭的老鼠。
這十幾年中,華夏國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暗中勢力攪風攪雨,黨和政府早就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當時,也對他們進行過圍剿,在剿滅了一部分人後,他們就銷聲匿跡,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而,就在參與剿滅人員慶祝勝利後不到一月時間,他們再一次浮出水麵,而且比起上一次勢力更為強悍,也更為小心了。
雖然努力的顯示自己的渺小,不想引人注意,但國家還是有所察覺。派出特工,特種軍人去進行明察暗訪,但都沒有能弄清楚他們的底細,但是感覺這個組織越發神秘了。
經過這些年的調查,國家已經得到了這隱秘組織的許多資料。但是,這時候對於他們的調查,受到的阻力也越來越大。
常宇作為軍隊大佬,是有資格知道這些消息的,他也知道,這個組織滲透力很強,可能國家政府甚至軍隊許多要職都被滲透,也知道這個組織有一天會對他下手,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哼,不過是一群潛藏在暗中的老鼠,隻要敢出洞,就會有數不勝數的貓伸出利爪,將你們當做捕獵食物。”他心中冷哼,殺意稟然。
......
在市人民醫院,常宇等人走後不久,醫院院長林清源,一個清瘦的帶著金框眼鏡一副文雅氣質年約五十歲的男子,走進了布凡所在特護病房。
在蒼白的病房中掃視一番,他走到了布凡病床前,輕輕歎息一聲,“孽緣呐”,伸手將常佳榮貼在床頭的便簽撕去。
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護士,他開口吩咐道,“你在這裏守著他,照顧一下,等到他醒來,去我辦公室通知我一聲。”
布凡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才悠悠醒轉,不過身體卻萬分虛弱,而且身體隻要稍一動彈就有一種撕裂感,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神飄動,在病房中掃來掃去。
“常......佳......榮......”
他幹燥的嗓子中,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隨即,他就想到,常佳榮是被小白等人綁走了,原本並不閃亮的雙眼黯淡下來,灰暗無色,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她被抓走了啊?現在在哪裏?他想要知道。
守在一旁的小護士,聽到了他的聲音,站直身子盯著他,問道,“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雙目無神的望著蒼白房頂,沒有回答。
小護士又問了幾句,布凡都沒有回答,她也不自討沒趣,輕輕打開病房門,向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她腳步輕快的走過一間間病房,如果能夠得到院長賞識,自己是不是能夠很快做護士長呢?
在與布凡相鄰的病房中,恒兵身上纏著繃帶,雙目空洞的望著蒼白的房頂,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空洞。
這一切都是因為布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