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相對安靜的農村,沒有過多的神秘感,夜幕降臨到這個村落有的也隻是一般的安靜,偶爾一聲犬吠馬上就是一連串的應和,問過村裏的老人,這個村子沒有特別的曆史沉澱,一個大的事件都沒發生過,大的事件?也許他們指的是這裏會不會是萬人坑之類的東西,有個不學無術的算命先生來過這個地方,聽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一個瞎子,騎了個自行車,這件事澤晨很多年後想起來才有點覺得不對勁,然後又發自內心的敬佩起來,不容易的瞎子,他們經常那麼感慨。瞎子來過魚家,算過一卦,說是大凶,類似於這幾年裏魚爸要出好幾次車禍,而且最可怕的是家裏要死人,至於誰會死,他隻說了一句:老克少,老不死,少補命。魚家也不是特別的在意,畢竟照自然輪回的規律來講,老的肯定是要先死的,況且兩個老人都已經病倒在床。一個算命的到來對於一個不算封建的農村來說起不了什麼波瀾,澤晨也算了一卦,說是這輩子都是平步青雲的命輪,富貴常伴左右的套詞,也點出來什麼什麼時候會有一場車禍,遇上澤晨在那個時期變得特別的小心,生怕應了那命。魚哥走了快半年的時候,魚媽找了個城裏人家給魚哥配了個陰親,說是魚哥托夢說自己在下麵沒有玩伴,也是正好那家人家女兒差不多年紀死了,於是一起做了個伴,也是那天吃飯的時候,魚媽說出了一個恐怖的故事。
魚哥半夜進入了魚媽的夢裏,這個夢很蹊蹺,說是魚哥回來了在家裏樓下敲門,敲了很長時間,魚媽過了很久才聽到,魚哥沒有說話,但是感覺神情不對,感覺在下麵受到了很大的委屈,魚媽剛要抱住他,魚哥消失了,化作了一條白蛇,白蛇一吐杏子,魚媽驚醒了,魚媽回憶了很久,一會不明白這個夢代表了什麼,後來聯想到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她嚇了一跳,魚家有個老頑固,村裏人都知道,村裏有兩個地主,一個是澤晨的太姥姥,一個就是老魚家的這個老人家,這個老頑固很凶,說是特殊時期時期的紅衛兵,抗日的時候也是一個老軍人,老派的思想根深蒂固,唯獨對這個孫子是非常的疼愛,深怕出現一點的紕漏,魚哥死的那天,老爺子半口氣也沒了,後來過了沒多久就走了,老爺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事情發生在一年前的一個中午,老爺子和往常一樣坐在家門口曬太陽,哼著小戲曲好不自在,忽然一條白蛇出現在了老爺子的麵前,這條白蛇將近兩米,抬著頭一副吃人的作像,老爺子倒是仔細觀察了這條白蛇,以前也沒見過這類的蛇,況且白蛇就是少見,農村裏有一句古話叫做棒不打家蛇,老爺子算是猶豫了一會,不過還是做出了一個常人很難以理解的舉動,這裏的常人當然是指熟知這些農村習俗的人,的確,白蛇被打死了,據說是白蛇死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都沒見過,不敢考證,澤晨是不信這些東西的,隻是聽明白了,這大概是一個生物鏈遭破壞,被報複的故事,魚媽之後講的一些故事,澤晨並沒有怎麼聽進去,小時候似乎對於這些鬼怪具有很強的免疫力,澤晨轉過三次幼兒園,也就是為了上一個兩年的幼兒園他呆過三所學校,這個對鬼怪免疫這種事有關係嗎?關係就是這三所學校辦不下去都是因為陰氣太重,說是鬧鬼了,至於真的鬧了沒,澤晨沒有考證,沒有書裏寫的那麼無聊,三五個一組團來個探秘之旅什麼的,在幼兒園大班的時候腦子裏記得學校搞了個什麼水怪展覽,說是抓到一隻吃人的水怪關在籠子裏,記憶裏有點印象,但是真的看到沒澤晨不願意多想了,水怪?就是那種在水麵上飄個玩具騙你去撿然後把你拖下水吃掉的那個東西?澤晨不信這些,反而覺得這些水怪智商比較低,非要大費周折的變出個玩具出來也算是廢了不少法力應該。他沒有聽魚媽講下去,一個人下了桌,擺弄起魚哥送給他的機械馬達,心裏想:不管魚哥因為什麼自殺,總歸算是不帶遺憾的走了,分明那天魚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