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我。
張博文起身說道:“呦,你說說,你說說,這是多巧。”
想想畢竟是同學一場,沒有必要鬧的那麼僵,況且還有外人在,我也皮笑肉不笑的說:“嗯,是挺巧。”
“文少,怎麼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呢?”我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問道。
“我最近沒什麼事,來我幹爹這兒玩幾天。”張博文點燃一根煙說道。
“你幹爹是金得滿?”許曉北在一旁驚訝的問道?
張博文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從表情上仍可以看到張博文臉上得意的神色。看來我之前把問題想的簡單了,本以為自己能當把小地頭蛇,結果人家抱著一顆大樹,還是棵根深蒂固的大樹。
“來吧,大家玩一個遊戲吧。”一個畫得特妖豔的姑娘說道,然後就拉著一幫人聚過去。我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就像看著動物園裏的稀有動物一樣看著他們。
“李昂,你在那愣著幹啥?過來一起玩啊!”張博文喊著我,我我隻是看了看他,仍在原地坐著並沒有過去,因為我知道這裏麵有事。許曉北走過來拉了拉我說:“過去啊?別掃興。”
說實話,我本來想像上回一樣,抬屁股就走來著,可許曉北還不知道這裏是個套,像**一樣把我推搡了過去,還一臉特單純的跟我說:“你們同學好不容易聚一次,得玩的盡興啊。”早知道這樣,不如在車上就告訴他我們什麼樣的交情好了。我就知道,今兒我算落他手裏了。
張博文開口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特好的哥們,李昂。”
現在這十多個人開始像看動物一樣,上三路下三路打量我了,我勉強擠出點笑容回敬了他們。
“好了,來,昂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芸。”張博文指了指靠他最近的一個女的說道。那姑娘端起一杯酒站了起來,笑臉盈盈的說:“原來是文少的哥們,來,我叫楊曉芸,敬你。”說完就直接幹了。桌上的氣氛就開始熱鬧了,也不知道是誰往我手裏塞了一杯酒,然後一屋子人就開始起哄。
我知道這幫王八蛋一定是受張博文這孫子指使來灌我的。我知道,如果我不喝,這孫子指定有話要說了。還記得有位名人說過,寧可喝死,也不能在酒桌被人唬住。我看了看張博文,發現他坐在座位上正盯著我看,我也用眼神回敬了回去,白了他一眼,把杯中的酒幹了。在我幹完第一杯酒之後,又緊接著起來一幫阿貓阿狗的,說一些客套話,但是這些話最終可以歸結為一個字,喝。
許曉北從來沒見過我這麼喝過酒,在一邊看傻了。其實我確實也沒這麼喝過,隻是今天被卡在這了,沒辦法的辦法。
最後不知道誰弄了一深水炸彈放在我麵前,許曉北可能是看不下去了,跟大家說:“昂子酒量不行,我替他喝。”
“昂哥,你什麼時候還用人幫你擋酒了?以前都不用的啊?”張博文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也跟抽了瘋似的,把許曉北推到一邊說:“我特麼喝酒不用人擋,誰都不用。”然後就幹了,接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記憶裏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定格在張博文身上,他笑了,笑得很陰險,不過特開心。
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頭疼的要炸了,發現已經是晚上了,脫得隻剩內褲躺在自己的床上,想想應該是許曉北把我送回來的,隻模模糊糊記得我吐了他一身。今天這事一想起就特來氣,而且越想越堵,最後拿起電話給竇聰打了過去。
“你猜我今天特麼碰見誰了?”電話一通我就火氣特大的跟竇聰說道。
電話另一頭竇聰慢悠悠的說道,“呦,這是誰把你給惹了?火氣這麼大?”
“張博文來我這了。”
“啥?他去你那幹啥啊?”竇聰顯然也特驚訝。
“說是玩,然後還叫我去吃飯,他大爺的,給我灌多了。”
“你還跟他扯那些幹啥啊?王哥都跟他掰了。”
“是麼?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我心裏畫了好多小問號。
“你還記不記得年後咱們一起吃飯那次?”
我短暫的回憶了一下,說道“記得啊,那次我先走了,心情不好。”
“就那次,你走了以後,王哥說他以後少拿他家說事,然後把杯子一摔就走了。”
“王哥這麼牛逼呢。”我聽完哈哈大笑著說。
“王哥可能是看他總跟你勁兒勁兒的,不舒服唄,以前上學的時候你倆就不怎麼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