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不絕於耳的獸吼聲,將幻影瞬間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隻見他一個落地,緊接著腳尖一蹭,便是有向前射去,一邊將黑袍人手中的巨刃的拉扯過來,可是扯了一次,居然沒能扯過來。想不到黑袍人即使在昏迷狀態也是將這柄可說是他師傅的遺物抓的這麼緊,好像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一樣。
幻影心中喟歎,同時為自己的老友刀皇屠霸天屠大哥感到欣慰。可是此時卻不是感慨的時候,因為那些發狂一般的野獸正不要命一樣的向這邊奔來,而卻他能感應到,有些野獸距這裏已經不到百丈遠了。
當即,幻影眼神一淩,左手往他手臂上連點數下,黑袍人緊握巨刃的雙手,突然像是抽筋一般,一根根青色弘筋冒起,如似扭曲擺動的的小蛇一樣活靈活現,緊接著,手掌猛然的彎曲爪狀,便是鬆開了手中跟生命一樣重要的巨刃。像是在逃避的孩子一般,眼睛緊緊的閉著,不願睜開,其臉龐也是在那麼一瞬間變形扭曲起來。
幻影沒有瞧其一眼,是不忍還是沒在意?
一把將巨刃抓到手,而巨刃剛剛到手時,幻影的手臂明顯的向下沉去兩寸有餘,緊接著便是冷哼一聲,有些瘦枯的手臂上‘小老鼠’鼓起,生生的將巨刃平平舉起。
而這一切動作皆是在其身形還在因為那一腳之力的衝勁下完成,可見其一腳的勁力居然能有恐怖的七八丈。
此時,幻影離少年不過是兩三丈的距離而已。
隻見幻影依然沒有絲毫停頓的一意思,單腳比之前更加猛的氣勢猛然一蹭地麵,塵土濺起,身子“咻”的一聲已然到了青衣少年的身子上方。
隻是幻影此時的身形比前幾次都要快上許多,當即他直接是從少年身子上方呼嘯而過,好像打算將少年拋下的樣子。
身形順利毫無拖遝的掠過少年,就在這麼的一瞬間,幻影徒然舞動手中巨刃,巨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少年橫切而去,劃過地麵,根本就是違反了慣性定律的驟然停下。而後向上一提,少年便是安然的躺在巨刃身上。
整個過程中,即使是幻影也是捏出了一把冷汗,他從沒有舞過這麼重的巨刃,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這靠的還得是體內那股子雄渾的內勁。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的想道,也不知道是這小子運氣好還是我那內勁真的已經能控製得這般爐火純青了。
現在,危險並為排除,反而是越來越近。就在幻影心中念想的這個時間,其身形已經掠出了空曠地帶,一顆傾斜的巨樹豁然擋在其身形前方不到一丈的距離。目光突然淩厲起來,也不見其有絲毫的慌亂,像是早已預料到了一般身子。緊貼地麵的驟然一個前空翻雙腳猛然粘住樹軀,然而慣性此時卻是沒有就此消失。
隻見其雙腳由於慣性,猛然彎曲整個人與樹軀包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平衡,像是蹲在仰角120度的樹軀上一樣。其雙手卻是沒有跟著身子一起翻轉,好像那雙手不時他自己的一樣,聽詭異的。
在慣性打到某個點時,幻影雙腳“蹭”的一聲,便是像屁股上安裝了噴射器一樣,整個身子向上衝去,在上衝時,其身子又來了個後空翻,看起來就像是表演一樣。
“唰唰”聲響起,幻影手中抓這兩個人,便是竄過了重重林葉,出現在了空中。
月色徐徐,無盡的夜空一片空惘,雲朵閑散,隨意的掛在蒼穹,像是遙遠的呼喚,來自另一個星球的呼喚,不知為何少年的眉頭卻是在此時不自覺的皺在了一起,臉上安然熟睡的神色已經蕩然無存,換回的是一陣迷惘,接著是受折磨的痛苦之色,額上的汗珠也自做主的冒了出來,更有一聲聲的呻.吟聲,好似在呼叫著一個名字,一個來自內心深處的名字,這個名字很熟悉,絲絲渙散的白色氣體緩緩的彙聚成一個模糊的臉容,很溫馨,溫馨得想哭,感覺就在眼前一樣,似乎是伸手就能撫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