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恭心頭一驚,掌中真氣又不禁添上三分,至此已經用上了五分的實力,卻也隻能堪堪將石清的劍氣防禦在身前。
“他僅僅是凡士三重的實力,竟然能夠借助此招,而逼出我五分的實力,真是恐怖的劍招!”
隻見他微微一抬手,真氣就仿佛絲線纏繞上了慧劍勁射而出的劍氣,兩者交纏互鬥,一時不分高下。
石清如應對修行的屏障,心頭絲毫不願意認輸,於是便將真氣悉數調度起來,催發在慧劍之上。
劍氣越發密集淩厲,突然之間仿佛生出了靈智似的,瞄準了護罩上的一點,相繼衝刺在壁麵上。
“這是……”石清心靈福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似乎對於自己正麵臨的困境,兀然有了應對的方法。
“壁麵堅硬如鋼鐵,若是分散了力量去衝刺,所起到的成效,未必會有集中一點的攻擊來的巧妙。”他在心頭暗暗一忖,不禁歡欣起來。真氣頓時一收,將慧劍拋入石桌旁傾倒的劍鞘中。
“哈,這一次你有所悟,我也有所悟。可謂是一舉兩得!”張恭笑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石清笑而不答,看向張恭道:“還沒請教前輩的名號。”
張恭收回真氣,坐到一邊的石凳上去:“姓張名恭,乃是星月宗的長老之一。此番前來,正是為了十二天後的品劍會,若是誰能取得前三甲,就能進入星月宗內。”
石清一陣愕然,看向張恭的神色,也顯得有些謹慎:“沒想到前輩竟是星月宗內的長老,恕小子眼拙,有所怠慢。”
張恭無所謂地擺擺手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手中的這三套劍招,是從何而來?”
石清眼光一凝,心頭閃過一絲不安的情緒。如果長生玉簡的秘密被他人知道,自己的武道,就在此畫上句點。於是他便想出了一套措辭,不卑不亢地說道:“如果我說人都有秘密,前輩也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這一套劍招,是一位老先生傳授給我的,如果前輩想要見一見這位長老,那我暫時無可奈何。”
“哈。這位老先生真是慧眼識珠。”張恭大笑一聲,從石凳上站起來,向院外走出,一邊道,“這三招你還是少用得好。這一次還隻是被我發現了端倪,下一次如果換成別人,說不定你的小命。就此完蛋也不一定。”
石清心頭駭然,突然想起自己一貫以來的粗心大意,經由他這樣一提,才幡然醒悟過來,忙揖手道:“多謝前輩提醒。”
張恭擺擺手,身子突然化為一道光束,消失在了別院之中。
石清心頭惴惴不安地在原地踱步了一會兒,此番見到自己使用過劍心三問的人不在少數,但能有張恭這樣實力修為的人,也僅他一位而已,雖然現在已經將他打發走了,但是下一次,可就不會有這樣輕鬆的事情。
“歸根到底,還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才是修行的根本!”石清堅定地說道,“剛才演練劍招的時候,對於突破瓶頸,也有了一定的心得。今夜,便再嚐試一番!”
翌日清晨,石清正在別院中修心養神,遠遠的就聽見了福伯急促地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