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腦外傷(2 / 2)

我的心裏多少有些感動。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師父撿來收養,後來,十三歲時,師父死了,我又被當地人送進了孤兒院,在那兒遇見了麥小南,從此成了好朋友直到現在。進報社後,我和麥小南、鄔建民同住一間宿舍,一起采訪、調查事件真相,幾年下來,成了報社聞名遐邇的三劍客,也自然成了生死弟兄。

聽麥小南講,那個電子元器件廠被縣公安局接手了,據說還和當地鎮政府的人有關。麥小南和鄔建民都安然無恙,隻是鄔建民在鬼屋拍的照片都不明原因的報銷了,一張也沒有洗出來。他們倆目前正在與公安局聯係,進行電子元器件廠的後續報道。而我呢,社長要我好好休息,出院以後再說。

雖然我從小就怕打針吃藥,討厭醫院裏那股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可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乖乖地躺在病床上。我的後腦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現在用了一種特殊材料的合金板給修補上了。我的頭時常會隱隱作痛,醫生說那是正常反應,等過一陣子傷口愈合了,就不會痛了。

聽給我換藥的小護士講,我能被救活,多虧了一位世界頂級的腦外科專家,一個叫傑森·吉姆的美國人。他恰巧在這家醫院作交流訪問。他發明的最新技術,正是用這種特殊材料的金屬合金修補大麵積的腦外傷。我就成了他在中國的第一隻白老鼠,雖然,等我醒來時,他已經離開了中國,不過我還是通過我的中國主治醫生,用email向他表達了我的感激之情。不過,在感激之餘沒多久,我就知道了,這項技術不僅僅是挽救了我的生命,它還買一贈一,多帶給了我一個常人所沒有的異能。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恢複的不錯,很快就可以下床活動了。也許是在床上躺得太久了,每每看到樓下的花園,綠地和休閑散步的病友們。心裏癢癢的就像是長草了一樣。我曾經再三要求醫生批準我下樓散步,可醫生就是不同意,說是再過半個月,等傷口完全愈合後才能自由活動,而且我是他們醫院的重點保護對象,其實,就是重點研究對象。誰叫我是第一隻白老鼠呢。

我三歲便隨著師父習武,師父的師父曾是張三豐門下的一個嫡傳弟子,因此師父的內家功夫甚是了得。內家功夫,在武術界有句行話“十年苦練,不如明師一點。”我秉承了師父的真傳,也練就了一身好的輕功和柔功。如果這次要不是我太輕敵的話,平時就是想近我身,恐怕都沒有那麼容易。

我站在窗戶前,擺了個馬步,舌抵上鄂,提服收肛,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之後,閉氣,試了試,提丹田真氣,身子隨即飄了起來,看來,我已經完全好了。我透過窗戶,向下看了看沒有人注意這裏,便一縱身從窗戶躍了出去。

啊,終於出來了,真是爽啊。我找了一張長椅坐下來,欣賞花園裏的風光。花園其實很普通,隻有綠色的草坪和幾棵高大的法國梧桐樹,草坪上有幾名病友在家屬的陪同下散步,還有幾個小孩子在大人身邊跑來跑去。許是太久沒在室外活動了,在我眼裏,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和美好。

初春的天氣,還帶著些寒意,椅子是鐵質的,我那身病號服略顯的單薄了點兒,坐在上麵,還真有些涼。我運用內功使血液流動加速,不一會兒,額頭上就有了些許的汗珠,身上也不覺得冷了。

長椅上的另一頭,放著一份早報,日期是昨天的,不知道是誰看完後丟棄在這兒的。關在病房裏的這段日子,醫生連報紙都不讓看,說是報紙上細菌多,勞什子的理論還挺多,一套一套的,搞得我整個兒一個與世隔絕。

現在醫生護士都不在身旁,我總可以看了吧,我得意洋洋地伸手去拿報紙。忽然,一陣小風朝這邊刮了過來,把報紙吹到了地上,我伸出去的手撲了個空,搭在了長椅上,一霎那間,我的身體像是有一股電流穿過,全身好似被火烤一樣,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驚了一下,隻一秒鍾的時間,我就反應過來,忙深吸一口氣,準備運足了氣,好提丹田,我打算用內功排掉這突如其來的熱氣流,還沒等我提起丹田,突然,身體又涼了下來,恢複了正常,速度之快,如同眨眼睛,一個正常人的眼皮,每分鍾大約要眨動10到15次,也就是說,整個過程隻用了6秒鍾,任何旁人都不可能發現我剛才突如其來的變化。

我呆呆地坐在長椅上,想整理一下思路,首先,我認為剛才發生的一切,肯定是真實的,不是幻覺。那麼是什麼原因,是我體內產生了那種變化的呢?

我正準備往下探究,就聽見一聲尖嗓子大叫我的名字,“歐元軍,你怎麼在這裏啊!害得我到處找你。”

我聞聲望過去,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小姑娘跑了過來,是我那床的護士小姐,樊凡。準是來找我,要押解我回病房的,還真是叫,“煩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