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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謠言仍沸沸揚揚地傳,版本也有所升級。陳謀的性別問題得到了平反,確定他如外表般是個純粹的男人。大家對其小受處境頗感興趣,一時間人潮洶湧,探聽虛實的絡繹不絕。陳謀隻打官腔不入正題,一個上午就把好事人等打發得幹幹淨淨。不由得感歎柳扶風料事如神。

大多時候做壞人就是比做好人舒服,同樣是謠言主角的柳扶風就沒受什麼騷擾,他隻要陽光燦爛的笑,大家都知道過多的暴露在如此燦爛的陽光下,曬傷是在所難免的,自然懂得三緘其口了。

當天下午陳謀召開了內部會議開始討論校慶事宜。會議上部門精英睜相發言,各抒己見。其實萬變不離其宗,就是上屆怎麼辦,這屆還怎麼辦,加減一兩個項目以示更新即可。陳謀原來也是這個意思,畢竟創新不易。況且費時費人費力費錢,且不討好的幾率很高。不如繼承來的簡單順手,不會太好也不會太爛才是為官之道。

可今天的陳謀已不是昨天的陳謀了。如果說昨天的陳謀算個官僚的話,今天的陳謀已成激進派領導人了。

陳謀的改變自然與柳扶風脫不開關係。昨天下午的促膝長談讓陳謀有了質的飛躍,陳謀昨晚就決定要在校慶上大幹一場,決不能讓柳扶風看扁了。

於是陳謀屏棄眾家之言,陳述了自己的計劃。慷慨激昂後,室內一片寂靜。大家使勁看著陳謀,好象看見了外星人。這讓陳謀很是不爽,說:“你們這麼年輕,就跟官僚似的有意思嗎?懂不懂什麼叫‘人不輕狂枉少年’啊。”

妮可眼睛一亮說:“知道,知道。柳公子的口頭禪嘛。”

眾人恍然大悟,會心地笑了。

陳謀臉紅道:“別笑了,繼續開會,大家有什麼意見繼續說。”

文藝部長忍不住笑趴到桌子上,這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全笑開了。

陳謀大窘,板臉道:“你們要把打聽無聊是非的心思用到工作上去,就沒有什麼事是辦不成的。”

晚飯時分體育部長戴維在餐廳找到了柳扶風。戴維邊笑邊說:“還是你本事大,怎麼調教咱們會長的,一個下午就從沉穩變輕狂了。”戴維越想越好笑,直笑得眼淚連連,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繼續說:“下午學生會內部會議上,他居然說什麼‘人不輕狂枉少年’。上帝啊,我一直以為他是沉穩曆練,少年老成的典範呢。笑死我了。你想想看,他那樣兒一臉嚴肅的說輕狂,不成不成,笑的我肚子都抽筋了。”

柳扶風滿意的笑笑說:“是嘛。“

戴維說:“說說,說說你都跟他說什麼了,實在太厲害了。”

柳扶風淡笑不語。

戴維捅了捅柳扶風,說:“他不會被你做一回就同化了吧。”

柳扶風還是隻笑不說。

戴維威脅利誘又求有勸折騰了半天,終一無所獲,怏怏的走了。

柳扶風吹著晚風慢慢往宿舍走,心情舒暢。想必陳謀在會議上表現一定很精彩,可惜錯過了,是不是有必要加入學生會呢?還是算了吧,為了一時的玩具找那麼大拖累太不值得了。正在柳扶風權衡利弊時,妮可跑了過來,喊:“柳扶風你等等。”

柳扶風回頭先是一笑,後迅速搜索腦中資料,說:“美女助理妮可啊。”

妮可驚訝道:“你認識我?”

柳扶風說:“開學典禮上見過啊。”

妮可不好意思說:“那會兒那麼多人,我就跟你說了幾句話,沒想到你還記得。”

柳扶風說:“美麗的女人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

妮可紅了臉,說:“謝謝。”

柳扶風問:“謝什麼,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妮可說:“今天下午開會討論校慶事宜,陳謀說要改革,一改還是大手筆的。雖然創新很好啦,我也想過一個不一樣的慶典。但。。。。。。但。。。。。。但你知道,這風險很大的。陳謀還一年就畢業了,校慶要出了亂子,這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柳扶風說:“你還挺關心他的。“

妮可說:“同學這麼長時間了,陳謀是個能幹的好人。他和你不一樣,他可是自己一點一滴奔出來的。也沒什麼後盾,摔不起這跤。“

柳扶風說:“那你趕緊勸勸他去啊。”

妮可著急的說:“他哪兒是一勸就回頭的人啊。”

柳扶風涼涼的說:“那你找我幹嘛?”

妮可說:“你勸勸他吧。你能勸他變,就能勸他不變。我看也隻有你能勸的動他。”

柳扶風心裏莫名不快一掃而空,說:“成,我試試吧。”

妮可開心的一個勁兒道謝。

晚上柳扶風躺床上看陳謀的資料:單親,父不詳,德智體均優,家務學習工作一把抓。看來家庭環境不好啊,不知3千鎊怎麼湊。想想陳謀當時一副要為他謀福利的樣兒,柳扶風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