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懶洋洋地照著,項榮正在花園裏享受難得的清淨時光——修剪花草。說來湊巧,欣欣昨天與其手帕交付港購物後,楊雄也臨時出差了,接著今天一早楊雄父母親自駕臨接走了安安、楊固以及小保姆阿秀,然後是李媽請假回家探親,中午接到電話唯一剩的花匠心急火燎的直奔醫院看女兒。諾大的家瞬時就隻剩項榮一個了。
若是別人累死累活管上管下白天黑夜不得閑的,逮著這兒機會不是胡吃悶睡也得喝杯茶、曬曬呀樣補個午覺啊。可他項榮是個天生勞碌命,活兒見天著追著他壓著他趕著他,他覺得特正常,這幾座大山一撤,他自己就沒了方向了。
屋前屋後,屋裏屋外轉了半天,才找到這片未及修理的花草來。正高高興興幹著呢,就見一輛深灰色寶馬z4呼嘯而過,又刷地倒了回來。下來的是難得打扮的西裝革履的柳扶風。
項榮趕緊迎了上去:"楊雄他一早兒出去了,說是去。。。。。。"
柳扶風不耐地打斷他:"我知道,我找你。"
"我?"
"快點,把你隨身物品收拾收拾,跟我走。"
項榮是被人指使慣了的,看柳大人心急火燎的樣兒,沒敢多問,就匆匆收拾了行囊上了車。
等車子開到了火車站,項榮才想起問去哪兒。
柳扶風說到了就知道了。於是火車、飛機、汽車的一陣搗騰,終於在夜半十分走進了一家豪華飯店。
柳扶風本想開兩間套房,項榮去死活不肯。雖然他現在收入不扉,楊雄也出手大方,但項榮是節儉慣了的苦孩子,怎麽想怎麽覺得花兩千多住一個晚上跟瘋了就沒區別,堅持要住客廳或者自己出去找個招待所也成。
柳扶風不悅:"至於嗎?又不讓你掏錢。"
項榮喃喃地辯解:"這也太浪費了,我住招待所就成,我沒你們那麽嬌氣,隨便張床就能睡。"
柳扶風冷笑:"嬌氣?"
項榮意識到錯誤吱吱嗚嗚想解釋,卻又不知怎麽解釋,眼見柳公子臉色漸陰,索性縮脖待斃。等了半天沒見動靜,抬頭一看,柳公子已由陰轉晴,後對他燦爛一笑說:"你說的有道理,差點疏忽了。"便拉著項榮跑出酒店,找了家招待所住下了。
躺在床上的項榮怎麽琢磨怎麽糊塗,想問問柳扶風,又不敢開口。看他進來時還得意洋洋,春風滿麵,沒一會兒功夫就變得烏雲蓋頂殺氣騰騰了。這些公子哥的想法項榮這輩子是理解不了了。
一路上項榮就想給楊雄打個電話,無奈柳扶風沒收電話在先,嚴格看管在後,愣沒給他個機會。看看表是淩晨一點,估計楊雄也該到家了,想到他見不到項榮這個急啊,不知道這會兒他是不是在找他。項榮越想越擔心,越琢磨越著急,聽著臨床柳公子呼吸平穩似已入睡,便輕輕下了床,直奔服務台。
柳公子其實沒睡,他正用心詛咒某某人呢。想他柳扶風是何等樣人?養尊處優的天之嬌子,運籌帷幄滅人於無形的大聖人,一向隻有他高高在上設套害人,今兒被逼到如此境地,讓他怎麽睡的著?都怪可惡的某某人,上天啊,請用天雷劈死他吧,這種禍害不該留存於人間那。(上天要劈也得連你一塊兒劈,你這種也不該留。)柳公子還沒祈禱完,就聽見項榮的動靜了,開玩笑,柳公子玩某某人是費點勁兒吃點苦,但你項榮就差得遠了。
本以為項榮5分鍾內準垂頭喪氣的回來,可眼看10分鍾了,仍沒見人。柳扶風一想不好,立刻竄出去找,招待所裏哪裏還有項榮的影子。
轉回去一問,服務員說:"我按您吩咐說這裏打不了長途,他就問哪兒能打,我說往北2公裏外才有。然後他借車,我照說沒有,他就在門口轉了幾圈後朝北跑走了。"
"跑步走的?"
"對。"
柳扶風不顧形象翻了倆白眼,楊雄那斯無德無能,偏有綠豆跟他對了眼,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10分鍾後,柳扶風追上了項榮,柳公子以一副擔心害怕,四處尋找,心力憔悴,悲痛欲絕狀,把項榮唬得跑前跑後,連連道歉,悔不當初,隻差沒斷腕放血了。可一說要回去,他又磨嘰上了。
柳大公子終於不耐了,"你到底走不走?"
項榮難得堅持自己意見,"我就想給他打個電話。"
柳扶風無奈,"你就那麽想他?"
"沒,孩子們見不到我得鬧。"項榮急個滿臉通紅。
"那你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
"你安排好了?!"
"當然,你以為,看多了是不,那兒有那麽多巧合啊。"
"哦,那。。。。。。那你有沒有跟他說啊?"
"跟誰說啊?"
"當然是楊雄呀,事先沒請假他會生氣的,現在怎麽也得補一個,不然太對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