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將一根冰箭射入五十米外的靶子中,距離紅心差了三圈,但卻是他這些天最好的成績。
他放下手中由冰塊凝固成的冰弓,當冰靈散去,冰弓也華為液體流入雪地中。
敏拉不屑的撇撇嘴,她坐在馬匹上,身上綁著她無法掙脫的麻繩。
“就你這準頭,連七歲小孩都不如~”
她調侃著,這半個月的旅程,這是她最喜歡幹的事情。
趙天佑已經見怪不怪,白了她一眼。
“我又不是生下來就被迫戰鬥的野人,這世界上也沒有天生的神弓手”
“哼~”趙天佑的話讓敏拉很是不屑。
“哈~”趙天佑搓了搓雙手,這些天的氣溫越來越冷。
以至於即時是白天,他也不得不和敏拉湊在一起。
真難想像,如此寒冷的壞境,長城的白夜守衛是如何度過的。
聽說敏拉說,長城之外的荒地,比這裏還要冷,而敏拉這些自由民便是出生在那種壞境中。
“還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達長城了”
趙天佑擁抱著敏拉身體的同時拽著韁繩,麵前的風雪中,依稀可見一座由冰石壘砌的巨大建築物,它高達百丈,通體由白雪和藍色的冰塊組成。
“哼~打算殺了我嗎?”敏拉沒好氣道:“暖也取夠了,下半身也過癮了,老娘對你是不是已經沒用了”
敏拉扭過頭怒視著他,趙天佑則是撇過頭不敢去看她。
半個月的時間,趙天佑已經依賴了她的身體,哪怕夜晚寒體沒有發作,他也會習慣擁抱她的身體取暖。
他怕冷,他迷戀溫暖。
而這份溫暖,也隻有敏拉這女人的身體可以滿足他。
而當夜晚來臨,除了溫暖,他也品嚐到除了溫暖,女人能帶給他的快感。
趙天佑已經忘記他和她做了多少次。
“嗬嗬~想殺就殺吧,你最好趁早,不然等你那些夥伴巡邏發現了我們,我會把你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他們~”
趙天佑無視敏拉的咒罵,隻是均速的驅趕馬匹。
當距離足以趙天佑看清楚長城上的風景時,他停下來了馬匹。
敏拉也不在罵了,她被趙天佑拖下馬,閉上眼等待死亡。
趙天佑拿著屬於她的鐮刀,對著跪在那沉默的敏拉。
最終,趙天佑還是沒有下殺手。
他把鐮刀扔在地上,轉身上馬。
聽到動靜的敏拉睜開眼,看著驅馬離開的趙天佑頓時罵道。
“你這個懦夫~殺了我啊,如果你不殺我,我一定會咬斷你的喉嚨~”
敏拉的咒罵在風雪中變得微弱,趙天佑逃避一般驅趕馬匹。
他把屬於敏拉的行禮都還給了她,並丟下屬於她的馬匹,讓她足以回到屬於她的家鄉,可以偷渡回去。
他不忍心殺她,也不能帶她進入長城。
因為她是野人,而他則是白夜守衛。
“哎~希望你能安全回到屬於你的家鄉”
趙天佑感歎道。
“嗖~”
肩膀的劇痛讓趙天佑險些墜馬,他趴在馬背上,緊緊攥著韁繩。
一根尾端是烏鴉羽毛的箭沒入他的肩膀,那是敏拉善用的弓箭。
身後,那風雪中。
一個身影正要命的驅趕馬匹,手中攥著黑木弓。
是敏拉,她追上來了。
“咳咳~”趙天佑疼的要死,卻不敢停下馬。
“架~”他加快速度,隻要趕緊逃離。
“站住~你這個懦夫!!”敏拉的咒罵伴隨著下一根弓箭射來,趙天佑的臉頰被劃傷。
隻要偏離半寸,就可以從後腦勺貫穿。
趙天佑嚇得不敢抬頭,隻能盡量躲避這些弓箭。
但即時如此,還是有一根弓箭射入了他的後腰,疼的他幾乎失去意識。
他有點後悔放過敏拉了,他想起來早上敏拉的嘲諷。
自己的弓箭準頭真的很差,和敏拉相比。
我會死嗎?
趙天佑在劇烈的疼痛中失去意識。
他終於還是從馬匹上墜下,但距離已經足夠長城上的守衛看到他的身影。
敏拉的馬匹停在一百米不到的距離內,敏拉停下馬,手中的弓箭拉的滿月。
隻要她鬆手,箭就能射穿那小子的腦袋。
除非是屍鬼將至,否則他永遠都沒法站起來。
但敏拉終究沒有動手,她用那群鴿子已經發現自己為借口,她慢慢鬆開弓弦,箭射在趙天佑的大腿上,昏迷中的趙天佑頓時疼的一抽搐。
下一刻,在長城的大門被打開,白夜守衛驅馬趕來前,她已經拉動韁繩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