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郭啟辭再也忍不住衝了過去將楊秀珍護在身後,怒氣衝衝的瞪著郭光明,“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媽!”
長得跟個枯鬼似的從來沒和他大聲說話的楊秀珍,今天著了魔似的一大早就找他晦氣就算了,現在就連一直傻不拉幾的兒子也敢吼他,真是反了天了,郭光明權威被挑釁暴脾氣也上來了。
“怎麼?以為攀了翟少這高枝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告訴你們,沒有我郭光明,你們什麼都不是!要不是我郭光明這招牌在,你以為翟少會瞧得上你個土包子?我有本事讓你被翟少挑上,也有本事讓你什麼都撈不著!敢對我指手畫腳,你們就算穿上龍袍也不配!”
相似的話讓郭啟辭有些恍惚,上輩子他據婚要和莊卓在一起的時候,聽到的也是同樣的話,而且不幸的被郭光明猜中了,莊卓對他確實有所圖,在圖不到時狠狠的惡心了他。
上輩子的堅持和反抗全然成了笑話。
楊秀珍從郭啟辭身後站了出來,啐了一口:“你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賣子求榮,我們不稀罕!啟辭,我們走,媽當初做錯了,媽以為好歹你留著他郭光明的血,再怎麼也不會害你,原來竟是打了這麼個齷齪主意。媽不會讓你這麼被作踐的,跟媽回鄉下去。”
“好!我們回家。”郭啟辭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若不是因為楊秀珍的期盼,他早就離開這個陰陽怪氣的地方,哪裏會隱忍到現在,這裏從前現在未來都不是他的家。現在楊秀珍主動提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楊秀珍拉著郭啟辭就轉身往外走,郭光明惱怒不已,隨手抓起茶幾上的茶壺狠狠砸了過去,那狠勁令人發怵。郭啟辭眼疾手快將楊秀珍護住懷裏,背脊上頓時刺燙,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一幕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郭光明脾氣暴大家夥都知道,可沒想到能這麼狠絕。那茶壺要是砸到了腦袋……
一旁的方思瑜不由眉頭微蹙,就連一旁看好戲的郭心慈心底也顫了一下。
夏天穿得單薄,茶壺裏的水又十分滾燙,郭啟辭覺得背部火辣辣的疼,眉頭都深深皺了起來。
茶壺被砸碎,茶水飛濺,楊秀珍也被殃及了幾星點,因此知道這茶壺的水有多燙,整個人都慌了神,想去觸碰查看又害怕傷到啟辭,透過濕漉漉的T恤都能瞧見皮膚發紅,楊秀珍眼圈發紅聲音發顫。
不想讓楊秀珍擔心,郭啟辭忍著疼搖頭,“媽,我沒事。”
楊秀珍跳起來指著郭光明著急得吼起來,“你還愣著幹嘛,剪子,幹淨的水,藥……”
雖然恨極了郭光明,可此時兒子的傷勢更重要,楊秀珍也顧不上譴責,這裏她不熟悉隻能依仗著郭光明。濕透的衣服是絕對不能掛在身上,可貿然脫下很可能會撕掉一層皮,傷口也得快點處理。
郭光明正在氣頭上,隔著衣服又瞧得不真切,況且在鄉下漢子打老婆打孩子比這個狠得多了,並不放在心裏,甚至更惱怒楊秀珍的無禮。從前楊秀珍哪裏會像現在對他頤指氣使,現在依仗著翟少簡直快騎到他頭上來了,要是這麼慣著今後還得了。
“不是說要滾嗎,還賴著幹嘛,還不快給我滾!”
楊秀珍不可思議的瞪大眼,“郭光明!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嗎,你傷了啟辭我還沒跟你計較,你竟然……你,你簡直畜生都不如!”
方思瑜不想事情鬧得太僵,此時站出來勸道:“光明,什麼事等處理好傷口再說。一家人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這麼大吵大鬧的。啟辭,來,阿姨帶你去處理傷口。”
郭光明木著沒做聲,可表情已經開始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