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拉開車門上了車的副駕座,而小菊和常保貴則上了車後座。小兵見大家都上車坐好後,就踩了油門,把車朝駐地外開去。
有了車就是不一樣,一路來讓小菊和常保貴兩個人走得不耐的這段駐地到上海市中心的路,小兵開著車大約二十分鍾就完成了,並且來到了羅森他們要到的目的地――外援部招待處。
小菊和常保貴隨著羅森下了車來到外援部招待處的大門前,大門前站著兩個持槍的士兵,其中一個士兵走到羅森麵前,‘啪’的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同時嘴裏大聲道,“請出示證件!”
羅森從上衣口袋裏拿出證件來遞給這個士兵,士兵翻看了後又敬了個禮,隻不過這次卻用上了稱呼,“總參謀長好!蕭處長已在辦公室裏等您!”
羅森回了個軍禮,點點頭表示知道後,才邁步進了外援部招待處,而小菊和常保貴也急忙跟在羅森的身後進了大門。兩個站崗的士兵因見是跟著羅森的,也沒有出手攔他們。
小菊跟著羅森進到外援部招待所的大院後,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其實是一座公館,除進門外的那一溜平房外,院裏還錯落有致的分布著三幢三層樓高的紅磚青瓦別墅。此時除了大門及三間平房是亮著燈外,四處都一片黑暗與沉寂。
羅森朝著那三間亮著燈的平房走去,小菊和常保貴則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後。院裏通向平房的石板路在月光下閃著熒熒的光,讓沒有黑暗視物能力的羅森和常保貴兩人得以從容不迫的來到其中一間亮著燈的平房前。
“羅總參謀長,這麼晚你讓人把我從被窩裏叫醒來,難道有大事發生?”蕭處長早就站在他的辦公室前的走廊上等著,此時一見羅森,忙上前緊握住對方的手,同時語氣有些緊張的問道。
“是有點事!不然我能這麼晚來找你?我也想躺在被窩裏啊!”羅森半真半假一臉嚴肅的道。
“什麼情況?嚴不嚴重?難道與外援部有關?”蕭處長本就因半夜三更被人從被窩裏叫起來,說是駐地總參謀部有事找而一直神經繃緊,此時聽羅森這樣一說,更是急了,一連聲的連問三個問題。
“不及時處理就會有影響!”羅森看了蕭處長一眼,不能怪他黑外援部一把了,畢竟常謙是威利洋行的夥計,跟隨威利押貨到上海的。而這貨又是由外援部接收的,自然常謙的事由外援部出麵才更妥當。不然光是常謙為什麼從香港回上海這件事就難得解釋!
“難道真的與外援部有關?”蕭處長見羅森那神態,心猛的沉了下去。外援部這個部門,如果出事,那就是不隻是人民內部的矛盾可以內部解決了,看樣子他這個處長當到頭了。
“今天你們是不是接了批從香港過來的物資和人?領頭的人是不是一個叫威利的美國人?”羅森沒有答蕭處長的話,而是反問道。
“是的!這批貨很重要!早就當場派人押去中央銀行了!而威利則被安排在這裏的三棟三零六休息!”蕭處長一臉疑惑的看著羅森,同時不解的問,“難道那個美國人威利有問題?他和我們合作,突破帝國主義列強對我們的封鎖,幫我們把國外的各種援助運進來,這種事已經不隻一次了!”
“不是這個威利有問題!他每次押貨過來都會請一些保鏢吧?而每次你們外援部的都隻負責招待威利,而他帶來的人則由他自已安排吧?”羅森依然不緊不慢的問著,一步步把蕭處長向他所希望的方向引去,而蕭處長呢,一心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對他影響大不大,能不能在事態未擴大的時候解決掉……更何況羅森還曾做過特工,對於人性的心理也算是了解得比較透徹,蕭處長的思路自然而然就跟著羅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