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仁很滿意,“上色是我強項,這沒問題。”
秦素蘭伺候劉濤吃茶,大的小的圍著子仁上色。
“不對,不對,這色不對,娘的衣服的黛青色的。”
“要將衣服上鮮豔一些才好看,才顯出娘年輕,氣色好。”
子仁看劉餘氏一眼,劉餘氏對他笑。
秦素蘭笑著對他說:“都人老珠黃,還年輕!”
劉濤將捏碎的核桃放到她麵前,她將剝好的核仁放在中央碟子上,誰想吃就拿。
“從哈密過來的沙瓜甜又沙,放了幾個在井水裏泡著拿出來殺了吧!”
秦壽送了幾車信禮到北京,瓜果就有三車。秦素蘭條了些好的送去南京,剩餘的都留下自己吃。
見主子頷首,春草才敢下去安排。
小乖纏著爹爹要瓜吃,秦素蘭到子仁身邊將瓜給兒子。“末了你臨摹一張,把你冬子哥哥添上。”
“正有此意。”
秦素蘭笑著看半成品,越看越喜歡,男俊女貌。
冬子拿著瓜不好意思靠近,紫陽在後麵推他一下。秦素蘭見了,招招手。“你就站這,到時候上青色,不能太老氣。”
後來不僅子仁臨摹連紫陽也臨摹一份過去,子明嚷嚷要在第二份添上他的小弓箭,因為妹妹多了一條手帕。
夜裏秦素蘭將第一份收起來,“他們畫得不好,您給我畫一張。”
不理。
“您畫得怎麼與跟他們的不一樣,您畫的才是特別的,紙墨小書房有,你先去準備,我換件衣服。”
這話很中聽,想想也就同意了下來。
等秦素蘭換好衣服,他已經準備好了。
“畫靠邊一些,到時候把您畫上,一張條凳坐兩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劉濤深看她一眼,她以為要開始了,端端正正的坐著。
畫畫是一件無聊事兒,在夜裏畫畫更是一件累人事,她坐著坐著就困覺。小雞啄米,一點一點。
他不得不擱下筆,將她抱上床去。
“嗯,畫好了?”“我要看看。”
“還沒有。明日要上朝,睡吧。”
“哦。”她還是堅持起來給他更衣。
突然他一個俯身抱住她下麵,將她放倒在床上。腦子裏想的是她那句:一張條凳坐兩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她無意識的話最能打動他的心,證明這婦人心裏有了他。
“你上和我一樣的顏色,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但和我一樣的衣服最好看。”冬子很狗腿的給紫陽捏肩膀。
紫陽將自己添在冬子身邊,這樣滿滿的一幅畫就出來了。
明朝的自畫像有多好看?一幅畫上男人是同一副模樣,女人也是同一副模樣,要不是親近的人都不知道紙張上的是誰!
要是人的臉上有痣那就最好認不過了,丹青還是水墨畫能看!
“將我們兩個單獨畫出來,我要和你獨自在一張紙上。”
紫陽想想,想到一個好主意,在冬子耳邊說。
“怎麼可以,要是別人看到就不好。那種,那種姿勢怎麼能被人知道?”